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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那样太久了。

    沈俊彬很快打消这个念头。

    青春韶华,寸阴寸金,岂可辜负?何况他一想到当年初见盛骁的一幕,他的身体就条件反射般蠢蠢欲动,恨不能立即抓住盛骁的手,解开他衣服,一寸寸摸上去。

    即便时光倒流,他也不认为自己能本性骤变坐怀不乱,顶多在激情过后有一定概率获得短暂的清高假象。

    诚然,程金鸣不是个东西,这毫无疑问,但这不是东西的东西在他的成长之路中还是给了他一点儿启示的。

    譬如,只要有耐心、有计划,空手套白狼也不是没有可能。

    毋庸置疑,在商业交往中这是不诚信的行为,绝不可以尝试,可用这招来泡盛骁不是刚好么?

    世上无难事,只怕有心人——有心人连环球旅行都能凭空吹出来,难道他会连一个高中没毕业的程金鸣都不如,还不能给盛骁画出来个平步青云的饼?难道他笨嘴拙舌,没本事让盛骁相信跟了他不仅能吃香喝辣,还能在经理人培训班众人面前扬眉吐气,一雪前耻?

    这不是太轻松了吗?

    相应的,盛骁也得先付出一点儿代价。也许就在他们初见的那一晚——就那一晚吧,不能更久了,沈俊彬客观地估计,自己等不及太久。

    可如果换做他在上面,他一定会用尽毕生的温柔,小心对待盛骁,不会让他一觉醒来面对空荡的房间,不会让他在烈日炎炎下咬牙穿过医院广场求诊。

    他不舍得让盛骁有一秒钟的后悔。

    沈俊彬陷入了无言的沉默和长久的思索,在脑海中进行着高清且深入的情景模拟。仔细考虑过之后,他觉得这件事十分有尝试的价值,一旦实行,受益终生。

    原来他距离梦想如此触手可及,闭上眼,好像就离成真不远了呢。

    刚刚才得到了沈俊彬哥哥的认可,盛骁这一会儿很有照顾病人的热情。他手脚麻利地打来了一盆偏热的温水,服务周到地伺候他们沈总监洗脸。

    他拧干了毛巾,在沈俊彬脸上擦了足足两个来回,深感奇怪:怎么回事啊,今天擦来擦去怎么都没影响到沈俊彬的这个嘴一个劲儿地笑呢?

    他疑惑地又抹了一把,仍然没能把沈俊彬的嘴角抹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