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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北京郊外的一幢小楼里,坐着凌毅、吕鑫、雷震和雷鸿飞,他们都专心听着罗瀚和索朗卓玛的讲话。

    罗瀚将梅林从新加坡发回的资料传到桌子中央的全向显示屏上,他边操作边介绍:“这个日本青年山本五郎是个需要特别注意的危险人物。老大警告说,这个人从他上次行动的时候就一直在盯着他,给他的感觉是个嗜血成性的人。根据种种迹象,老大肯定,他们的最终目标一定是即将出访欧洲的石总理,所以才会要求在五月底以前刺杀大老板,其目的应该是扰乱我们的视线,他们好乘机对总理下手。”

    索朗卓玛接着说:“我们已经全面调查了这个山本五郎,现在完全可以肯定,他就是山本罡的独子。山本罡自幼便对这个儿子十分宠爱,有求必应。山本五郎从小好武,拜过名师,是空手道黑带五段,在剑道上造诣尤深,达到了剑道七段,非常厉害,身手极好。他似乎对鬼秋的名声极为好奇,又很不服气,一心想与之一较高下。老大推测,这两年在江湖上忽然冒出来的杀手风魔很可能就是这个人。老大担心,这次山本罡先要求他杀小雷将军,就是为了给他挑个很难的对手,好让山本五郎看清他的身手。然后,山本罡又要求他再杀大老板,除了声东击西外,很可能是为了山本五郎。这次,山本五郎极有可能也会向大老板出手,似乎是与老大比赛的意思。他要我们务必提醒大老板,一定要当心。他说他会不惜一切代价,无论如何也要阻止山本五郎。”她一边说着,一边十分诚恳地看向凌毅,似乎在向他传达着凌子寒对他的敬爱之情。

    此时的雷鸿飞,面容已经发生了很大改变,显然是做过了易容手术,穿的也是便装。他坐在那里,虎威不减,气哼哼地骂道:“妈的,这个该死的小日本,他儿子是人,其他人就都不是人了?早知如此,两年前我真该想办法连他一起干掉。”

    罗瀚极赞赏地笑着看了看他,又说:“老大的意思是,要阻止山本五郎刺杀大老板,最佳的方案还是声东击西,引蛇出洞,他要我们尽快制定行动计划。”

    其他几个人都点了点头,表示同意凌子寒的看法。

    这时,雷鸿飞关心地问他:“你们老大怎么样?我没伤着他吧?”

    “老大盛赞你那只铁臂。”索朗卓玛微笑。“他的整排肋骨差点被你一齐打断。”

    “是啊,实在是了不起。”罗瀚钦佩得朝他一竖大拇指。“梅林羡慕得不得了,一心想切掉自己的胳膊,也装一条那样的铁臂。”

    雷鸿飞登时啼笑皆非:“你们这是在骂我呢吧?”

    吕鑫笑着看了他一眼,也十分关切地问罗瀚:“子寒的身体现在怎么样?”

    罗瀚立刻恢复了严肃:“还可以,梅林一直在照顾他。他的肋骨只是有轻微裂伤,没有大碍。”

    雷鸿飞这才松了口气。

    凌毅缓缓地说到正题:“这次的情况比较严峻,不但是日本极右翼组织企图刺杀总理,还有欧洲的新纳粹势力。当年的‘缔造者’被我们瓦解后,他们的残余势力也与这些势力联合起来。我们的人在欧洲跟踪史密斯,发现他很可能属于新纳粹的某个‘狼人’组织。现在,根据我们搜集到的情报,已经证实有一些‘狼人’也打算与日本法西斯组织联手,参与刺杀行动。我们知道,在本世纪初,新纳粹势力便开始重新找回被他们丢弃了多年的活动理念,那就是在二战之后被他们抛弃的‘狼人’概念,而在重拾这一概念时又做了一些改进,现在这种狼人组织的基层干部开展活动已经不再从狼人司令部那里接受命令,‘无领袖抵抗概念’被广泛运用,他们各自为阵又遥相呼应,开展活动,使警方很难铲除他们。”

    其他几个人也都皱紧了眉头,思索着他的话。

    近年来,欧洲新纳粹势力的暴力活动已经越来越猖獗。据欧盟刑警组织称,目前欧洲的新纳粹势力大有效法*****组织的策略开展暴力活动的趋势,警方对维持治安及反恐任务的前景深表担心。

    现在,欧洲境内的新纳粹势力显然已经改变了他们的活动策略,意欲将暴力活动升级为恐怖袭击行动。他们现在并不会像一些黑帮一样制定一个严格的等级制度,也不会选出一位带头大哥,而是采取一种相对松散的组织策略,并不推举一位明确的领导人,在实施行动时也采取化整为零的策略,以小组为单位采取行动。

    不仅如此,他们还引进了“无领袖抵抗”的概念,利用这种概念,所有的新纳粹势力成员和分支组织都可以自己单独实施行动,也不用向新纳粹势力“中央”或者哪个首领报告情况。

    对于那种组织完善的恐怖主义活动,相对来说警方是比较容易对其进行打击的,因为这样的组织很容易被渗透。但是要在一个结构松散的组织发动大规模攻击之前,对其进行渗透并把它们全盘端掉,几乎是不可能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