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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能是石天义身体重一些,他先落地,强忍胸口的极度烈痛,先是就地一个翻身,躲开了扑上来黑衣大汉显是不顾他烈死活朝头敲来的一记闷棍,接着斜斜的一脚撑出,顶在那在汉腰上,那大汉收不住前扑的势子,眼看要扑倒在地,他再借腰力猛的一送,那大汉在空中来了几个漂亮的空翻,落在几步远的地上,一时间看来是再爬不起来。【】那边柳行风大同小异,翻身先打了扑上来的大汉一拳,再同样的一脚踢在旁边一大汉的下部重要地方,立马让他变做滚地葫芦,两只手抱住下腹部,看来最少要痛过那一阵才能爬起来了,也不知会不会留下后遗症。这几下,包括锦袍书生在内的人全看呆了眼。

    锦袍书生想不到自己暗含上乘玄功的一击并没有让两个小子痛晕过去,还能这么快起身反击,不由得心头暗怒,杀机大盛,下了非干掉两人的决心。江碧海一直注意到他的脸色变化,心头暗叫不好,一横心,冲了出去,挡在猛扑出来的锦袍书生前面,锦袍书生没想到有人会挡在前面,而且对方出现的时机速度都出于他意料,对准柳行风捣出的一拳结实的击在了江碧海胸口。

    江碧海应拳抛飞起来,半空中猛的一口鲜血喷出,锦袍书生不及防之下,竟被喷了个满头满脸,而江碧海则直落往两个兄弟处,正好撞到两个黑衣大汉身上,三个人立马变作滚地葫芦,江碧海着地一个滚身,爬了起来,对两个扑上来的兄弟叫道:“不要在打了,快跑啊。”

    两个兄弟并不是愚鲁之辈,知道三个人合起来也绝对不是这个书生模样的家伙对手,含悲拖起江碧海,便向人群中冲去,一大群围观的人自动闪开一条道,让他们方便逃出。锦袍书生见到三人竟想到要跑,狂叫道:“围住他们。”旁边的黄衣大汉就势冲出,直追三人,刚才没出手的人中就只有他一个,另外四个人,被柳行风和古天义打倒两个,被抛飞的江碧海撞倒了两个。表面看起来,被江碧海撞倒的两个人应该受伤最轻,实际上并非如此。江碧海身上所中锦袍书生的一拳,实是带着他含怒而出的全力一击的上乘内劲,先是喷血化去了一大半部份,再接着撞到了两人身上,将身上所受的内劲余下的大半部份传到了两人身上,那两人所受的伤,实是被柳行风所踢了一脚的那人来得重,表面却半点看不出来。两人只觉得被撞的地方传来一股奇怪的劲力,胸口郁闷非常,浑身提不起劲力,一时间还不明白受了什么伤。黄衣大汉冲出去时还在想,为什么“大少爷”不一起出手呢,却不明白刚才他一击之下,实是在不明情况下,吃了江碧海身上奇异的随意真气迅速非常的反击,由拳接触江碧海胸口处沿他体内运行真气的线路上侵,竟是要上攻心脉,他体内雄厚的真气竟偏偏无法化去,正在吃惊时,猛的被江碧海夹着带着同样的真劲的同时,还中和着他自己内劲的一口鲜血喷了个满头满脸,一时间惊怒非常,顾不得化掉身上的所中的异种真气,就要弹身追出去,狠敲江碧海一扇时,猛提的真气突的一窒,知道不好,刚才这一下竟受了不小内伤了。他原来曾经练功走火入魔功,最是知道在受内伤时急怒的害处,连忙压下火气,原地停留不动疗治内伤,当然不会就此放过三人,所以叫黄衣大汉上去挡住三人,只要缓得一缓,他内伤稍微好一点,保证可以完全让三人看不到明天的太阳,他刚才受伤只是轻敌加上完全没防到有这种情况出现。这些动作想法当然在外表一点看不出来,黄衣大汉只见到他打了江碧海一拳后就原地不动了,反而只叫自己上去,难免有点误会和不满,所以动作就慢了一线。只追在三人后面。

    三兄弟当然都知道这是生死关头,只要让这黄衣大汉追上牵制住任何一人,必然因兄弟情深不忍独自逃走,而让锦袍书生追上来,说不定会全部留在此地,永远都走不掉。他们当然不知道锦袍书生不追上来的真实原因,只以为他爱面子,最少要把脸上江碧海所喷的血擦一下才会追来,却不知有此内情。

    三人中,江碧海被打得喷了一口血,看起来是受伤最重,所以开始时几乎被两个好兄弟架着在跑,他似乎是没用什么力,黄衣大汉因有对“大少爷”的一点点误会,开始时并没有尽全力追,只是吊在三人后面的样子。三兄弟跑在前面,这儿又是长安最热闹的地方,一路上不知道撞了多少人,因此速度显得不是很快。锦袍书生所受的内伤并没有他想象的那么重,几下呼吸间就治好得七七八八,当下一提真气追出去。他身具上乘内功碧阳心法,自然有上乘轻功,几下功夫,就几乎追上三人,江碧海被两兄弟架着跑时,回头一看,见过远处锦袍书生速度奇快的迅速追上来,心情紧张,猛的奋力,竟反而拖着两兄弟跑起来。同时之间,在这种生死的压迫之下,他一直试图控制的随意真气发动开来,配合着他一直以来苦思领悟的随意步,在人间中左穿右插,速度竟是越来越快。两个好兄弟本来就只是靠着的力量带着他在跑,呼吸早就喘急得不行,正感到要无力再跑时,没想到这好大哥竟还有余力反过来拖着他们跑,心情大喜之下一振精神,配合着江碧海的步伐,三人间与锦袍书生的距离竟越拉越大。此时锦袍书生早就越过黄衣大汉好远,他本来想的是凭着上乘内功碧阳心法的轻功,追上这三人还不是很简单的事,没想到三人突的加速,竟然越离越远。他本可以强提内劲,再加快速度,但刚才的内伤并没有好完全,使得他不敢太过造次,最气的是三人似乎知道他轻功的厉害处,一直都是在这条长待街直线逃跑,并不拐入那些别的横街,那时他将可以掠上屋顶,采直线轻松追上三人,只好眼睁睁的看着三人越逃越远,终放弃追赶,原因是怕内伤加重,得不偿失,另一方面,他打定主意,只好三人仍在城内,凭他们镇阳帮的势力,那还查不出来,到时再作打算不迟。

    逃得看不到追赶的一群大汉,最主要是江碧海再没看到那身量特高的锦袍书生追在后面,带着两个兄弟再左拐右穿的跑了几条街巷后,再也不住,跌倒在地上。两个兄弟比他更不如,早前一步扑倒在地。

    三个兄弟看到相互的狼狈样,都相互笑了起来,有一种逃出生天的开心,柳行风指着江碧海笑道:“你看,你扑倒地上的样子,就和刚才被我踢飞的大汉一样呢。”

    江碧海也笑了起来:“说我,你自己更不如呢,比我摔得难看最少百倍。哈哈,光知道说别人,也不知道看下自己的样子。”

    古天义最小心,先再朝他们转来的街口望了望,并没有见到什么黑衣大汉后道:“听他们说是镇阳帮的,镇阳帮在长安很有势力,不知道会不会找到我们?”

    柳行风哂道:“象这种事,他们敢明目张胆的找我们吗,完全不用担心,听说镇阳帮的帮主和我老爸关系不错,我回去说几句,不就没事了,唉,想不到第一次想当大侠,就弄得这样子。难道我们武馆的武功真的一点都不行?”

    还是江碧海先爬起来,就靠在街边的屋墙处闭目默查内息,发现并没有如自己想像的受了严重内伤,只是经脉受了一点小伤,当然凭他的医术,配合济生堂的好药,这点伤完全不成问题。于是对同样学他靠在墙边的两兄弟道:“有没有受伤啊?”

    柳行风和古天义同时摇了摇头,后着摸头道:“我也是不太清楚呢。”江碧海移身过去,探出两指,搭在他腕上,过了会微笑道:“想不到你们竟然一点事都没有,不过,有件事我觉得奇怪,想问下你们。

    有江碧海这个自医圣弟子说出来的话,两兄弟完全放下心来,柳行风道:“什么问题?”

    “你先过来,我给你再搭上脉再说,别古弟没事,你有事就不太妙了。”

    闭目半响,然后脸色微笑道:“看来你们都很走运呢,可能那家伙没出全力吧,都没什么事,只要回去运功调息一下就好了。”

    “运功调息?怎么运功调息啊?”柳行风和古天义几乎同时问道。这次轮到江碧海头大起来,惊叫道:“原来和我想的一样,你们真的没有练过内功,更别说上乘内功了,难怪会连这个病鬼书生也打不过。”

    柳行风道:“内功么,我有练过啊,我们圣武堂的圣武心诀据老爸说,很厉害的呢,练成了绝对在武林中少有敌手。”

    江碧海叹道:“你现在还信你老爸说的吗,来吧,告诉我,你的圣武心诀是怎么回事,是不是真的和好听的名字一样是一种上乘内功。”

    柳行风带着微笑的脸立马转为苦笑道:“老实说,现在我对我们武功以及老爸的武功一点信心也没有了。”

    古天义对武功的痴迷处不下于柳行风,听出了江碧海似乎是话中有话,问道:“老大,你是不是有什么武功秘芨?”江碧海微微一笑,并没有回答他道:“边走边说,来,不要老呆在这儿,你们不懂调息了伤,先跟我回药堂,我给你们配几方药,抓来煎来吃了,免得留有后患。”

    来到药店,江碧海对两人根据体质不同受伤不同分别配了一副药,这自不必细说,当然江碧海不放心,亲自给两人把药就在药店方便的熬上了,这才三人面对着坐下来。

    江碧海道:“好了,你们回去调理几天吧,柳行风可以回去问下老爸,怎么一个白面书生就可以如此轻易把你们打倒。古弟,你呢,最好不要问,我看,说不定那家伙会找上你们馆主呢。”

    过了几天,柳行风倒没什么,只是满脸苦闷的样子,而古天义明显似乎是被馆主责难了的样子,身上明显有几处瘀伤。不问可知,定是那家伙找上门来,但江碧海知道,那家伙绝不会满意的,当日看他的目光就知道。

    几个人坐下了后,江碧海问柳行风:“你老爸怎么说?”

    柳行风显得更苦闷了:“大哥,你说的完全对,天啦,我们武馆的武功竟然真是只能做别人打手的料,最多吓一吓不懂武功的老百姓,老爸还告诫我,千万不要再去惹那些江湖上的人,不然有可能惹到武馆来。他能在长安这个地方,不知道送了多少好礼才立稳足的。那个白面书生,就是长安镇阳帮的公子,方进明,找上我们武馆,不知道老爸花了什么办法才打发走,不过我看,他小子似乎还很不满意,多半那天会偷偷下手,我绝打不过他,怎么办才好?”

    望着古天义,江碧海关心道:“古弟没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