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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离开酒店,喧嚣铅华落幕,夜凉如水,夜色很漆黑,空气中有几许孤单寂寞的失落气息流缓,寂静的高级轿车内,没有人做声,司机专心致志地开车,驾驶后座的一对夫妻,也没有任何的交谈之声。

郝曼沉静默然地望着窗外行驶过的风景,略微打开的窗门吹来一阵阵凉瑟瑟的风,她时不时地闭上眼睛呼吸,仿若在自己的世界里,安然沉寂。

他深邃的眼眸带着几分微醺,视线不曾远离她的身上,慕罹噙着浅浅的笑意就那样似乎可以看到天荒地老一般地注视着她,每一个细节,每一个动作,他都看得仔细而入迷。

这样的夜晚,他觉得安心,似乎心里所有的尘埃只要碰触到她的身影就能沉淀。

虽然今天眼看着慕臣集团的业务泡汤了,心里有几抹莫名其妙的惆怅,但看着她,他的妻子,他总是觉得什么都在他身边,什么都没有失去,真好。

蓦然,她不经意地转过头,对上他带着温柔笑意的俊颜,不自觉地稍稍皱了皱眉。

他还在望着她,不说话,就那样望着她,似乎就想这样望进她的眼里,望进她含霜冻结的心房。

半晌过去,郝曼有些淡淡无奈地撇开视线,没有焦距地望着前方,轻淡启唇:“看我做什么?有话想说吗?”

“不为什么,就想看着你,看着你一辈子我觉得挺好的。”他扬起性感的薄唇,带着酒醺的眼神幽深而分外莫测迷人,吹着风的发丝微微凌乱,慕罹成熟内敛的气息下带着显露在外这几年极少见到的丝丝轻狂。

闻言,郝曼眼一沉,并不答话,身子靠向座椅,闭着静静地躺着,似乎像是困了。

她不想说,也不想对这句话发表任何的意见。

慕罹,你看过的人又何止我一个,这种话又多少人说过?

你知道吗,我从不当真,这般甜蜜的话,我早已无力去应对。

那个叫洛浠的女人,你可记得?她为你生了一个儿子?

那个叫向柔雪的女人,你又可曾记得?她怀孕了,可是,孩子却并不是你的......

她再度张开眼睛,却突然对上一双近到连呼吸都不敢呼吸的黑眸。

“罹……”

他轻点她的唇,头抵着她的额头,带着微醺酒意的灼热呼吸就那样不可避免地吸入了她的体内。

她竭尽全力地向后移动,他却似乎没有所有的力气,把身子全压在了她单薄柔软的身子上。

“放开我,你喝醉了。”

她感觉有些冷,身子微微发凉不可抑制的颤抖,用手推开他的胸膛却始终敌不过他身为男人的力道,郝曼自持镇定地睁眼对上他,声音努力保持着稳定。

“慕罹,你喝醉了,闭上眼睛休息会儿……”

“我知道,我知道我喝醉了。”所以,他想借酒装疯,可以吗?

那么多年,他极少主动亲近她,只要她露出一个不适他都不愿意勉强她,他知道她心里的人并不是他......

明明是一个妖冶而狂野的女人,却非要佯装爱极了平静,不喜欢也不习惯夫妻之间的亲热。

这些年他们的亲密次数五只手指数来都少得可怜。

他这些年把更多剩下的精力全用在了工作上,天知道力气无处发泄的男人,也只能用事业和挑战来丰富消耗自己的精力了。

可他毕竟是个正常的男人,特别是面对自己心爱女人的时候,你如何叫他冷静,叫他平复自己突如其来的冲动?!

他要她,只想要她一个。

“……小曼,你该知道的,这些年我对你不赖……”

是不赖。

闻言,她彻底明白了他的意思,他的意图,她冷冷抽气,瞪大了双眸,无法控制地微颤,他的灼灼的酒气扑在她的面上,让她头不自觉地痛起来,身子也无法保持冷静得发抖着。

“慕罹,你知道,我们都不年轻了……”

“可我们是夫妻,而你是一个女人,我是一个男人,为什么是不可以的?”

他沉声喑哑地否定她的话,宽厚灼热的手掌轻轻拂过她微凉的发丝,碰触到她冰凉精致的面颊后,眷恋般地磨蹭了几下,然后游至她的有些发白的唇畔。

郝曼看到了慕罹眼中不可浇灭的火原,灼热得似乎下定了决心要将她烧得一干二净。

他的呼吸夹杂了浓重的酒气,让她的头变得昏沉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