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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刘知州,这是什么?”赵桓一脸玩味之色,“刘知州身为地方大员,应当通晓我《大周律》才是,官员贪污十两银子以上,即可判斩。”

    赵桓身形突然贴上刘知远的肥脸,手里还把玩着一枚圆润洁白的珍珠,“这一枚少说也得上百两银子吧?不知刘知州你有多少个脑袋可以砍?”

    因为刘知远坑他的原因,也算是间接导致赵元宏下旨赐婚韩玉儿的导火索,赵桓早就想一刀将刘知远的脑袋砍下来,然后在其肥硕的肚子捻上一根灯芯,就这一身肥油,少说也能燃个十天半个月。

    只可惜这家伙最近老实的很,一直没让赵桓找到下手的机会,如今总算是送上门了。

    “殿下明察,这些珠子和下官一点关系都没有啊!”

    “哦,那这些珍珠是怎么来的,又要运往何方?今日你要说不出个门道来,本王可要斩了你这搜刮民脂民膏的猪头!”

    何健也顺势抽出了佩刀,伸出舌头舔了舔上嘴唇,他在想自己一刀能不能砍下刘知远肥厚的脖颈,万一卡在里面又该怎么办。

    “殿下饶命!这是合浦产的珍珠,每年都会朝宫里进贡一箱!”刘知远察觉出了赵桓的杀气,急忙说道。

    “这就是合浦珠?”赵桓把玩着其中一枚,珍珠光润晶莹,浑圆剔透,实在是不可多得上品。

    自己治下竟有如此高品质的珍珠,放在外面这一枚少说也能卖上个百两银子,赵桓眼珠转了转,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

    “老刘啊,这就是你的不对了,世人皆知,我父皇崇尚简朴,你将这么一箱子宝贝送过去,不是让他老人家难堪吗?”

    “而我这儿做儿臣的,自然要替父皇分忧,不能让陛下为难,你说是吧刘知州?”

    “这......殿下,万一上面怪罪下来,”刘知远擦了擦汗。

    “放心,出了事本王顶着!”虱子多了不压身,反正赵元宏看自己不爽,与其将这些珍珠送到金陵供他打赏妃子,不如用来发展岭南。正巧之前遇上了五湖商会在广州的掌柜,这箱珍珠肯定能卖上个好价钱。

    “来来来,见者有份!顺便帮本王把这箱子抬到王府!”赵桓熟练地取出数十颗珍珠,分给了抬箱子的小吏和刘知远,财帛动人心,两个小吏当即屁颠屁颠地朝王府去了。

    “刘知州,你也收好了,”赵桓将一个硕大的珍珠塞到刘知远怀里,“刘知州的内人想必也喜欢的很,此等珍物用来堵女人的嘴,最合适不过了。”

    “是是是,殿下说的是!”一提起他的内人,再加上截胡贡品,刘知远只觉得后背都被汗浸透了。

    正当他要转身找个凉快地儿透透气时,赵桓却又叫住了他,“刘知州,本王想去产珠子的合浦县看看。”

    “殿下请稍待,下官马上就去准备!”说罢忙不迭地跑开了。

    一路上刘知远骑着小马走在最后面,一双小眼贼溜溜地盯着前面的赵桓和何健,只要有一个不对劲,转头就跑,生怕赵桓找个没人的地方把他杀了。

    不过赵桓刚得了一批财货,心里正美着呢,方才起的杀心也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