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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又过了三日,越国公冯义成总算是来到了邕州,他住在隔壁的广州,按路程来算,可以确定在接到了儿子被打一事后,他便马不停蹄地出发了。

    冯义成年龄大约在五六十岁,没有老态,反而精神抖擞,身着戎装带着十二名全副武装亲卫皆是百战精锐,十三人沉默的一路步行来到州府,一股不怒自威的气势顿时压的刘知远喘不过气来。

    “殿下呢?”冯义成看都没看刘知远一眼。

    “本王在这儿,”赵桓不等刘知远回话,自己从公厅中走了出来。

    冯义成的鹰目盯着赵桓良久,身旁的亲卫也分立左右,一股难以言说的肃杀之气顿时弥漫整个州府,一些小吏受不了如此压抑的气氛,只觉得冷汗津津,连大气也不敢出。

    “越国公冯义成,拜见荆南王殿下!”冯义成略微欠身,弧度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免礼。”赵桓站在台阶上居高临下,气势上丝毫不弱。

    “不知犬子何在?”

    赵桓招招手,示意押冯宝上前。一见冯义成,冯宝顿时痛哭流涕,“爹啊,他......”

    “住嘴!”还不等冯宝哭诉,冯义成立马喝止道,“你冲撞王驾,不当场格杀你,已经是殿下仁德了!”

    冯义成治家极严,因此子孙辈都还算老实,除了冯宝,他虽是庶出,但却是冯宝年纪最小的一个儿子,老来得子的冯义成因而对他疏于管教,让他逐渐生出骄横之心,在广州还算收敛,一来到邕州,却释放了本性。

    冯义成冲着赵桓又是一拜,道,“殿下,犬子无礼冲撞了您,罪该致死。但还请殿下看在老臣的份上饶过犬子一命,如何?”

    赵桓本就没打算杀了冯宝,尤其是在得知他是冯义成的儿子后,若是贸然将其杀了,自己将来在岭南只怕是寸步难行。

    见赵桓点头,冯义成松了一口气,神色却依旧威严,“死罪可免,活罪难逃!今日老夫若是不正家风,将来指不定这个逆子会做出什么事来。”

    说罢抽出佩刀,白光一闪,冯宝的左臂被齐齐砍下,身后的两名亲卫立马上前,一个捂住冯宝的嘴,防止他嚎叫,一个则手持烧红的碳块替他止血。

    冯义成动作之快,饶是赵桓这边武艺最强的何健都没反应过来,距离最近的赵桓更是被溅了一脸鲜血。

    “右臂将来还要读书写字,只好拿左臂来补偿,不知殿下满意否?”冯义成拱手问道。

    赵桓自然不会在此乱了阵脚,伸出舌头舔了舔脸色的血迹后,轻笑两声道,“我与贵公子是在青楼偶遇的,怎么看也不想是个读书的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