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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桓闻言却被气笑了,“那你说说,什么诗算得上好诗?是堆砌华丽的辞藻,还是说为赋新诗强说愁,无病呻吟做出来的诗呢?”

    赵桓的话怼的李弘之哑口无言,见状赵桓继续说道,”方才李公子也说了,诗由心而发,乃是一人中志向,此诗正好说明了本王的志向!“

    赵桓顿了顿,扫视了一眼游园中的众人道,“本王的志向便如诗中最后一句,但愿四海平!”

    “自魏人铁蹄南下,前燕分崩离析以来,天下已经度过了百余年的战乱,不知多少土地荒废,更不知多少百姓死于战乱。”

    “汝等皆是我大周才俊,整日不思报国,不思为黎民百姓谋求生路,却整日饮酒作乐,赋些酸文腐字,看着像人,实则是我大周乃至人类的囊虫!身为大丈夫,当心中有志向,立下不世之功,为后人所敬仰!”

    “本王有意提剑荡平四方,使天下重归一统,使天下黎民百姓安居乐业,为天下开创千秋万世的太平!”

    赵桓的话是对在场所有的人说的,他本以为此次参加诗会能寻到一些有用的人才,但参加后却大失所望,都是承蒙祖上阴德,只知醉生梦死罢了。

    闻言,在场众人均是默不作声,低头沉思着什么,良久之后,终于是有一人大声道,“殿下说的极是!”

    “殿下肺腑之言,真是让吾等醍醐灌顶!这些年来只知游宴耍乐,我真是大周的囊虫啊!”一人捶胸顿足道。

    其余人等也纷纷响应,赵桓微微笑了起来,参加此次诗会的都是些世家年轻子弟,没什么见识却年轻气盛,有一腔热血,只要稍加言语挑拨,最好煽动不过了。

    “可是殿下,在下是一介女流,又该做些什么,才能不至于成为殿下口中的囊虫呢?”此时一直沉默不语的李清开口道。

    “从小事做起,从身边事做起!”赵桓说道,“女子可以尝试着帮助母亲管理府上财物支出,这应是算学,学起来有些困难。不过学了也不吃亏,将来找了夫婿,到了夫家也不至于说被偷奸耍滑的下人给欺负了。”

    “毕竟对于我的男子来说,只有家宅和睦,才能放心在外建功立业不是吗?”赵桓笑道,“至于男子,则可以替父兄做些力所能及的事,或者家里有店铺的,可以去做做伙计,体验一下百姓生活的不易,若是按照本王说的来,本王相信汝等定会心有所感!”

    赵桓说的慷慨激昂,惹得在场之人议论纷纷,再转身一看,李弘之早就不见了踪影,不知跑到哪里去了。

    对于这样的跳梁小丑,赵桓也不再关注了,与冯媛一道席地而坐,交谈起来,但令他意外的是,李清迈着莲步也坐了下来。

    “啊对了殿下,还没给你介绍过,这位是李清姐姐,方才李弘之的亲姐,不过她可不像李弘之那般。”冯媛向赵桓道,“对了,方才还提到算学了,殿下不知,李清姐姐可是一位算学大家,我以前也跟着她学过一些!”

    “哦,真的吗?”没想到还是位才女,赵桓上下打量了一番李清,虽面容被轻纱遮掩,但身段玲珑有致,坐在草地上,两条长腿互相压着,下身的裤子似是有些短了,露出半截白腻光滑的脚踝,让人浮想联翩。

    不过对于冯媛口中的才女,赵桓却表示怀疑,尤其冯媛说曾经跟着李清学过算学,那就更让人怀疑了。

    因为冯媛刚嫁来邕州没多久,柳贵妃便让她掌握王府的收支,不过这个小糊涂蛋却是一连算错了好几个数,恐怖的支出让检查工作柳贵妃差点吓晕过去,因而赵桓与李清并不看好。

    冯媛看着赵桓玩味的表情,也是想起了之前在王府做的糗事,顿时俏脸一红道,“哎呀,之前王府那事儿是我学艺不精,和李姐姐可没关系,殿下莫要小瞧了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