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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先申明,即使你放了我,我也不会劝司重斐把令牌还给你,你想清楚再选择放不放我吧。”

    她不是圣人,虽然他没有伤害过她和司重斐,但也很难因为他几句话,就抹去了他对司重斐造成的伤害。

    即使他是无辜的,那也是他和司重斐之间的事,她没有权利替司重斐擅自决定原不原谅。

    其实她私心里更偏向司重斐,就像谷雪偏执的对司重翊那样,只是她比较理智,没谷雪那样疯狂而已。

    “我没想过他会因此原谅我,”司重翊叹口气,眼里亮起的火花慢慢湮灭,“即使当初不是我亲手伤害了三弟,但与我也脱不了干系,再怎么说,谷雪做这些都是为了我,我没有理由用一句‘不知道’就撇清关系。”

    不悔没再说话,她实在不知还能说什么,司重翊这个人太冷静了,就连表达感情也是如此,这难怪谷雪会变得如此偏执,因为他的冷静就像一堵墙,将所有人都阻挡在外。

    一个用力的筑墙,一个用力的想要翻过那堵墙,才会造成他们现在这样无法理清的关系。

    司重翊伸手去解不悔手上的绳子,忽然一股冷箭从斜刺里疾射而来,司重翊脚尖一点凌空一翻,躲过一支箭之后,还未落地,便看见一排箭羽紧跟着从身后飞射而来。

    他侧身踏上圆柱,眼角余光准确的捕捉到角落墙角一个圆形东西,随着下一波利箭射来的时候一脚踢上其中一支,墙角的机关立刻被反踢回去的利箭刺穿,崩坏。

    稳稳落下,司重翊小心的俯身检查了绑住不悔的绳子,很快便发现了一根细如丝的银线连接着绳子。

    “这机关是准备射死为你解绳子的人。”司重翊冷嘲,“她可真是费了不少心思。”

    因为机关只射为她解绳子的人,所以不悔并没有受伤。

    他和司重翊都想到了,这间破庙里肯定还有其它机关,不然谷雪不会让人她独自一人关在里面,不派一个人看守。

    而且她也说了,她想让她和司重斐都死,那么外面的情形只怕比这里的还要危险。

    不悔蹙眉,谷雪这一次是下了狠心要置他们于死地,她开始担心司重斐,她不想让他以身犯险。

    “你不用管我了,若是被谷雪发现,还指不定会做出怎样疯狂的事。”越危险,她就越不能欠他什么,口上说不会承他的情,可心里对他的愧疚是无法忽视的,因此她格外不想欠他的。

    “不管?能吗?”司重翊摇头,“如果我现在走了,那这件事就彻底和我挂钩了,不悔,我不想伤害你。”

    不悔蹙眉道,“你何必如此,是我让你走,所以我不会因此而埋怨迁怒你。”

    “不悔,”司重翊沉默了一瞬,然后认真看着她,问道,“如果当初我没有松开你的手,你会不会选择我?”

    不悔一怔,侧过头避开他的视线,“不会。”

    司重翊心里一涩,“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