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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色微凉,银色的月光潺潺如溪流,繁乱的乌云将星空支离成有着无数透亮窟窿的黑夜。

    欧阳羽立在她富丽堂皇的寝室内,通明的灯火刚熄灭不久,她褪去正式的装扮,在床上辗转翻了个身后,心神不宁的站到了窗前,她想到了今天欧阳涛一改之前颓废模样,眼光灼灼的说道,我不会让姐姐做她不愿意做的事的,欧阳羽,思绪万千,难道我以前真的是没有看到弟弟的另一面?涛儿能有什么办法呢?他说的摆擂台真的能行么?

    夜明珠柔和的光线不分差别的覆盖在欧阳长空面前一字摊开的黄色奏折封面上,欧阳长空没有翻开眼前的奏折,他眼睛闭着,手指成勾,轻轻的敲击着朱色木桌,屋室内回荡着频率不急不缓的“叩叩叩”声,欧阳长空眼睛一张,整个屋子仿佛都因为他的睁眼而亮堂起来,他对着前面的空气说道,“涛儿出城了吗?”

    眼前一花,一个全身黑色装扮,面带黑巾刺客打扮的男子突兀出现,无声无息,比黑夜中的闪电隽还要快捷。

    他就这样站在欧阳长空的面前,没有下跪,没有问好,眼神对望了一眼,两人就像同体的连生婴儿,信息快速的传达,以他们的默契,言语不过是赘余。

    包裹在黑色的男子和欧阳长空对望了一眼,又悄无声音的隐入不知名的空间中去。

    剩下重新集中精神不停的批复着手中奏折的欧阳长空。

    “吁”在城内发出踢踏的骏马噔的一下就停了下来,前方的守门将士枪尖指向马上的少年,大声喝道,“什么人?这么晚,出城可有通行证。”

    骏马之上的衣着十分普通的少年从怀中掏出不知什么物件,凌空一丢,那喊话的将士眼疾手快,枪尖一挑,发出金铁相交的“当”声,右手拿住。

    他瞄了一眼,脸色大变,作势欲跪,这少年一拱手,说道,“我有急事快快放行。”

    将士应道,“遵命”

    他鼓足气力,朝城墙上方的另外两个监守人员大喊道,“放行”

    咕噜噜的滑轮相轧声,半人厚的城门猛地裂开了一条可供两人并骑的缝,那少年收回丢给守城将士的物件,翻身上马,向城外飞驰而去。

    那个将士旁边的一个士兵,问道,“头,怎么不多盘问几句,顺便。。。。”说着眼中贪婪的光芒一闪而逝。

    这将士一把抽了这个士兵一个耳刮子,然后用低沉的嗓音骂道,“闭嘴,你这狗腿子,不要命了不要紧,别他妈拖累我,你知道他给我是什么东西吗?”

    士兵被抽的眼冒金光,他一手捂住脸颊,不得不问道,“头,到底是什么东西?”

    将士只说了四个字,“如我亲临”。

    圣令,圣王身边的人,士兵惊出一身冷汗,手脚直抖,将士冷哼一声,转身离去。

    清冷的月光让马背上的少年打了个冷颤,但他眼中,却有坚毅的火焰在闪动,倒映在路旁的影子,模糊成一支箭的形状,电射,势不可挡。

    景阅听到惨叫声,睁开眼睛,只见火光冲天,空中有一把十丈长两丈宽的巨剑插在芳村口,景阅看到了那把巨剑透露出无形的火焰,许许多多的人都飞扑着朝那把巨剑飞去,其中有他的哥哥,有他的母亲,还有黑鬼,阿里沙,土狗,几乎所有他认识的人都飞扑过去,而且他们都好像看不见那凶险的火焰。

    他们向前冲到了火焰的范围,身上都沾染上了无形无色的火焰,不由自主的发出哀嚎,但是景阅能看到,人们都惨叫着逃了回来,身上的肢体还在以一种肉眼可见的速度在消融,

    黑鬼,土狗和阿里沙都瞪着血红的眼睛,惨叫道,“救我,景阅救我。”

    景阅还看到了景天的双腿被火焰灼烧成虚无,也一并伸出双手,声音凄厉的说道,“景阅,救,救我。”

    景阅想冲过去抱住他,但是怎么也迈不开步伐。

    突然,那把巨剑的火焰猛地一涨,无形的火焰将所有的人都焚烧成虚无,景阅嚎叫一声,身子一震,“扑通”一声,发现自己从床上摔了下来。

    略带刚性的女声惊呼,那个倔强的女人,阿里沙,景阅一边喘着粗气,心中立马判断出这个声音的主人是谁。

    她上前搀扶起景阅,又惊呼了一声,因为景阅的身子像是刚从水里捞起来一样,湿漉漉的。

    景阅想起了那个绑着两条小辫子的女孩,他问道,“阿里沙,村子没事吧,我那天好像记得好多个山贼要冲上来,我拼命杀也杀不完,然后。。。然后发生了什么事?”

    阿里沙一改之前的语气,说道,“村子都没事,吉人自有天相,你,你不用担心。”,阿里沙想到那个神秘灵兽杀人的情景,后怕不已,说话也有点哆嗦起来。

    景阅听出阿里沙语气的怪异,好奇的问道,“后来到底发生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