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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年玉娇依旧不发一语,年玉琴在一旁喋喋不休,其他的女眷则是不吱声,老祖宗怒道:“你说,究竟是怎么回事,若是今日不说出个所以然来,你就等着家法吧!”

    年玉娇一听要上家法,故作震惊地抬起头,随即依旧委屈地低头道:“这件事情,是玉娇不好,不该将镯子送给玉琴妹妹,我,我就是有嘴也说不清了。”

    说完,她哭得更加伤心,“我娘亲早逝,多亏了母亲多年照料,今日之事,是玉娇欠妥,千不该万不该,也没想着送个镯子引起这么大的风波,还望祖母责罚。”

    “唉,其实这事也不能怪小孩子,谁让她的嫡母偏偏送了个有违祖制的镯子呢,真是,自小就没了亲娘,也是个可怜的。”其中一个女眷真真是听不下去了,张嘴提了一句。

    谁家没点阴私事,年玉娇母亲离世之后,楼氏在年家作威作福多年,虽然大家都卖个面子,但终归看不上她的为人,只不过是仗着年家的关系,不予她计较。

    但是,以长辈的身份这么算计一个十四岁出头的姑娘,多少还是有些过了,有人终于忍不住出声抱不平。其他人似乎也被打动,七嘴八舌说了起来。

    老祖宗是个老成精的,怎么听不出来这话里自有玄机。她看了看不断为自己伸冤丝毫不顾忌家族名誉的年玉琴在那里委屈地将过错全部推到年玉娇身上。

    又看了看一直一言不发不为自己辩解还想一个人承担过错只为能赶紧让这件事情过去的年玉娇,为保全家族名声,两个女子的做法,孰优孰劣,一眼便知。

    老祖宗对年玉娇说道:“你说说,究竟是怎么回事?”年玉琴哪里肯依,“老祖宗,您还让她说什么啊,玉琴都已经说明白了!”老祖宗冷冷地看了年玉琴一眼,年玉琴吓得再不敢说话,紧紧地闭上嘴巴。

    楼氏的心都跟着提到了嗓子眼里,这下坏了,这个贱人,恐怕会将所有责任都推到她身上来。

    年玉娇知道自己的机会来了,但如何利用能够让自己收获最大的好处,她还得想一想。沉吟片刻,年玉娇才说道:“母亲爱重我,今日说了,是玉俏姐姐的好日子,我们都得给玉俏姐姐送些礼物。

    母亲知晓我这里也没什么拿得出手的首饰,便让珠光姐姐送来了镯子。在路上我撞见了玉琴妹妹,她对这个镯子喜欢得紧,我见她真心喜爱,身为姐姐,自然是要多让着妹妹些的,便将镯子送予她了。”

    年玉娇说到这里,忍不住眼泪落了下来,“玉琴妹妹高兴得很,我也就心安了,谁知道一来这里,诸位夫人都说那是侧妃品阶的人才能佩戴的饰品,玉娇,玉娇也不知其中究竟有什么误会。

    但说玉娇刻意算计玉琴妹妹,那是万万没有的事啊!想是母亲本是希望我留着那物日后用,是我孩子心性早早拿出来戴了,没体会到母亲的用心。”

    年玉娇思来想去,唯有这样说才能将自己摘干净,但是也不能把所有脏水都扑到楼氏的身上,只不过是非曲折,呵呵,在座的众人哪有个傻的?早已经将她话里的玄机听得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