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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抬眸一见,竟然是将军的妾室,好一副梨花带雨的样子,娇弱的样子让那驰骋沙场的七尺男儿,一身傲骨都不见了踪迹。

    “何事竟然惹得你哭成泪人儿一般。”

    拿着粗糙的手,小心翼翼的擦拭那眼泪,生怕碰坏了那吹弹可破的肌肤。

    阮姨娘整个身子靠在将军的身上,柔若无骨的样子,“将军,您可是要给玉俏做主,不知在那夫家受了多少的委屈。”

    年玉娇见着如此怪异的气氛,倒是想要插上一嘴,是否能容她回去,即便是在念佛殿也好过如此的乌烟瘴气。

    那楼氏见着那妾室独占了将军的怀抱,而那将军看着她的眼睛,柔情似水,若是现在再提那事。

    怕是免不得又是一阵不悦,索性也就不提了,选一个将军心情舒畅的日子,重新提一下就是。

    只是见着那妾室,心中的怒火又重新发起来,正愁着那一身的无名火无处发泄呢,就有人自己送上门来了。

    “妹妹此话可是有些偏颇,玉俏的婚事自然也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既然将军都许了那桩婚事,自然是知晓对方的家室如何,否则将军怎么能舍得委屈了自己的女儿不是,何况那玉俏回来哭诉了不成?既然没有,如此编排那夫家人,被旁人听了去,怕是会说我们将军府的不是了。”

    那阮姨娘听着楼氏的话,自然是不敢多说一句,若是将军不在便罢。

    “将军,妾身不过就是心中郁结,挂念着玉俏,出来散散心,见着将军才忍不住多说了几句,倒是扰了将军与姐姐的雅兴,妹妹告退就是。”

    刚要离开将军的怀抱,忽然发现那双孔武有力的双手,依旧没有松开的意思。

    “既然你身子不爽朗,本将送你回去就是。”

    楼氏见着两人已经走远,粉拳在握,此时怕是做什么,都会让将军不高兴的。

    还不如做一个送水人情,如此一来,将军也会念在她宽容大度的份上,对照顾照顾玉琴的婚事。

    年玉娇见着重要的人物也走了,逃也似的告退楼氏,走下凉亭,眼睛盯着不远处随着将军离开的阮姨娘。

    姨娘做的如何,不说也罢,自然是那亲娘,也不过就是为了那聘礼,草率的嫁了那玉俏。

    上一世年玉俏生活甚是不如意,即便刚做新妇,婆家见着如此一个不受宠的庶女,就更家不待见,不但给她夫君送了不少的填房的。

    倒是连着那个婆婆,都是百般刁难,即便那夫家如此,已经让她心灰意冷,却依旧没有与将军府说上一丝的委屈。

    说来也是,那委屈与谁人说?贪图富贵的母亲?还是一直都不待见她的父亲?

    那阮姨娘自始至终都不曾喜欢年玉俏一下,当时若是一举得男,她在将军府中的地位,自然不是今日可比。

    偏偏生的是一个女儿,论聪明才智,自然与那年玉琴相隔甚远,若是论容貌,也不及年玉娇倾国倾城。

    作为娘亲却一直因为这个女儿而颜面扫地,即便是听说年玉俏生活不如意,也不是过来与那将军说清,倒是楚楚可怜的博同情呢。

    这将军府中的事情与关系,错综复杂,前一世看不懂,自然也是看不透,只是这一世,竟然有些乏力了。

    出了院子,径直的朝着白氏的听雨轩漫步过去,想着几日不见那白氏,怕是现在正沉浸在有喜的喜悦中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