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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娘的,果然狗血。莫然一边点头,一边暗笑。考虑到自己的身份问题,连忙拿起一块帕子,掩住自己的嘴唇,眼睛瞪的更灯泡一般大小。神情惊恐,竟是一时半会儿说不出话来。实际上,莫然是觉得这件事太狗血了,让她忍不住想笑。却想起自己还是个大家小姐,便用帕子掩住嘴唇。俗话说,笑不露齿,便是这个意思了。

    “粉桃!你都在和小姐说什么呢!”这个时候,陆嫂的声音突然传了进来,严肃的看着粉桃。很是不悦。

    粉桃将头低到胸口,小脸苦巴巴的,一副受气小媳妇的样子。

    陆嫂见粉桃态度良好,便担忧的看着莫然,严肃的提醒:“小姐,这嚼舌根的话,你以后可千万别听。这若是传出去,可不是什么好说的。况且,那翠花可是兰苑里的下人,梦婷小姐若是知道小姐您在自己院里说她的坏话。那可就不好办了。”

    莫然点头,强忍笑意,接着说道:“陆嫂,我也不过是好奇罢了,自然是不会随便乱说的。”

    “小姐,听闻你要换个郎中,这件事情恐怕不妥。所以老奴就自作主张,又让人去请王先生来了。”

    “哦?这是为何,我不过是换个郎中,有什么不妥的地方?”莫然疑惑,这个似乎没有什么问题,为何陆嫂不同意?

    陆嫂点头,接着说道:“小姐自小就是那王先生照看的,况且这王先生是咱们杭州城最好的郎中。所以老奴觉得,还是让王先生来照看小姐比较妥当。”

    哦。原来这王先生是莫然的主治医生。既然如此,那莫然便不计较了。她又轻咳几声,接着说道:“既然如此,那就这样吧,我也不过是病急乱投医罢了。”莫然自嘲,呵呵的笑着。

    陆嫂点头,便离开去叫郎中进屋。

    说起来,这个世界虽然也男女有别,但也不像明清那般严禁。所以那王先生进入莫然的闺房,没有人觉得不妥。只是莫然还是姑娘家,那床上的纱帐还是要放下的。

    虽然她经常生病,但是因为每次郎中来的时候,自己都是昏睡状态,所以根本没有看见自己的这位主治医生长的什么样。

    王先生看这也不过三十而立的年纪,清秀明朗的面容,完全打碎了莫然对他的幻想。原以为,王先生应该是一位慈眉善目,有着长长胡须的可爱老头。却不想,居然是这样的一位年轻俊朗眉目清秀的郎中。一旁的陆嫂对着王先生微笑,王先生微微点头,没有多言。径直走到莫然床边,向莫然说:“莫小姐好,今儿个又是怎么回事?”他说着,坐上粉桃刚刚搬来的凳子。从随身携带的小箱子里拿出一个诊脉用的垫子。莫然自觉的将手腕放到那垫子上。嘴角含着甜甜的笑意,声音沙哑却依旧温婉。“王先生,我这病怎么总是反复?”

    王先生把脉,沉吟半响,精致刚毅的剑眉皱成一团,缓缓说道:“莫小姐,我那日为你诊脉的时候,你确实只是染上风寒。按理说,我为你开的那药,应当已经让你痊愈了。怎么又会复发?”他思索半会儿,一时摇头,意思晃脑。猛然间想起了什么,想要说,又有些不太确定。随后又向陆嫂粉桃她们站的地方看去,那欲言又止的样子,让莫然顿时醒悟。

    “咳,陆嫂,今日的汤药有没有熬好?”莫然提到。

    “唉呦,看我这脑子,忙着帮小姐请大夫,结果把厨房里的药汤给忘了。”陆嫂这才想起来,自己早上不是在熬药吗?!唉,真是人老不中用。她陪着笑便转身离去,赶着看那灶炉上的汤药。

    待到陆嫂走后,莫然皱眉看着一旁的绿蕊粉桃说道:“怎么现在都没有给先生端茶?真是越来越不像话了。”她故作生气状。将绿蕊粉桃也给支走了。

    随后,她气定神若的看着王先生,缓缓说道:“王先生,索性眼下没有别人,你若是有什么想说的话,直接说就是,无需担忧。”

    王先生隔着纱帐,有些犹豫的看着莫然,说道:“莫小姐,咱们做大夫的最看重的便是那望闻问切。在下才疏学浅,只单单为小姐把脉,实在是看不出莫小姐的病因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