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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晏祈此时脸上才显出一分惊慌,随即又强作镇定的狠狠说了句:“杀了我,你也别想活着走出这里。”

    我心中冷笑,我先前没打算杀你的时候你好像也没打算让我活着离开这里啊,一手拎着他半坐起来,我很没好口气的说:“哦?你现在还认为你这帮草包一样的手下能留得下我?”

    看着晏祈脸色红一阵白一阵,面色没了多少惶恐惊惧,更多的露出一种觉得自己被冒犯被凌越的愤怒,他竟然在性命还捏在我手中的时候对我怒喝道:“贼子安敢!本公子府上的死士都是漳国的侠者义士,是本公子一手提拔挑选、骅卢将军一手调训的漳国武者,你敢说他们是草包?你竟然敢蔑视我漳国,敢蔑视本公子!”

    我彻底无语了,也隐隐明白鬼阁阁主为什么会投靠公子晏承,而不是来找面前这位名义上更适合继承国主之位的漳国公长子了。

    我向四周围着的死士扫了一眼,对晏祈说:“我没有杀你的打算,只需要你把我的话听完,你让他们出去,这不是他们该听到的事,还是说你不敢?”

    晏祈果然热血的脑袋里只剩下一根筋了,被我一激就很忿忿的喊道:“我不敢?!”然后一边试图挣脱我的手起身,一边向自己的死士下令:“都退出去,没有我的命令不准进来!”

    我见他真的下令,就放开了手,他很有气势的整理好了衣襟,从被撞破的后壁上踏过去回到堂中主位坐好,才昂头直腰挺有霸气的说:“既然有话,还不快说?”

    我哭笑不得,只是现在我也算是有求与他,就跟过去恭恭敬敬的施礼说道:“祈公子处变不惊,临危不惧,行事豪爽利落,颇有侠者风范,在下很是敬仰。”

    晏祈被我一番奉承,面上显出几分得色,正容端肃的一手按桌,向我厉声言道:“义士武艺高绝,也是世间少有,只是义士初来行事未免欺人太甚!”

    我忙肃容赔罪:“在下行事确实鲁莽了,还请公子恕罪,只是在下一心想要投靠公子,因此心急着想要在公子面前显一下本事,如此无知莽撞的冒犯公子,在下实在罪责难逃,适才的无礼,也实在是出于无奈心急,还请公子海涵,如果公子心中难平,在下甘领公子责罚。”

    晏祈脸色这才好看了些,他大方的摆摆手说:“本公子素敬侠士,既然你有心来投靠本公子,我也不会和你斤斤计较,虽然你行事过于轻率,让我们之间产生误会,但看你确实有些本事,也能知罪认罚,我也就不为难你了,今日之事义士无需挂在心上,本公子欣赏义士的武艺,绝不会再问今日之罪。”

    这是要拉拢我的意思?我依着现在的状况又拿捏了一下语句才张口说道:“如此多谢公子宽怀宥恕,还请公子先恕在下冒昧,在下此来是想扶公子上位,挣自己一官半爵,不知公子可能信得过在下,静心听我一言?”

    晏祈对我的话颇为不屑,“扶我上位?我是漳国公长子,依常理继承漳国国主之位顺理成章,还要人扶?”

    我正容问道:“公子可曾想过所谓常理有几分可信?武、漳、墨三公弑杀纪王三分纪国是不是常理?幽朝逆皇弑帝夺位是不是常理?芳庆白瑲更易王姓是不是常理?公子指望一个常理就能让你继承国主之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