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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她的告别(1)
夏莉找到格雷诺耶的时候，他正俯身看一个小水塘。一看他惯常心无旁骛、老神在在的模样，她就忍不住想要恶作剧。有时候她觉得自己便傻乐，不知是不是身体变小的缘故，自控能力变差了许多还老是卖蠢装可怜啥的，一点都不嫌自己恶心幼稚。
不过这次也轮不到她来恶作剧，格雷诺耶早已经转向她了，有如实质的目光盯在她身上让她浑身不自在的起了鸡皮疙瘩，他已经许久不曾用这样的目光注视她了。
“格雷诺耶？”夏莉心虚的笑笑，胖手指拧在了一起。
他依然盯住她，眼睛都没眨一下，仿若盯上食物的狼。
“你在看什么呢？”她忍不住起了鸡皮疙瘩，稍稍后退了一步。
“新的气味。”格雷诺耶开口说道，声音低不可闻。
大概是闻出了卡莱尔·卡伦的味道？夏莉猜测道，她瞧着小少年的双眼凝滞，鼻翼微微扇动，像是用气味描摹人的画像，不禁感慨：真是敏锐！
格雷诺耶五感灵敏，尤其以嗅觉最为突出，什么东西在他鼻子下过一遍，都跟存数据在电脑里似的，轻易不会忘记。不过，视觉和听觉只比常人好上那么一点。
想到这，夏莉鼓起包子脸憨笑了一下：“今天面包店里来了新客人，你已经闻到他的味道啦？”
在她的注视下，格雷诺耶良久才点了点头，似乎已经处理完了新来的味道，又低头去看脚尖旁的小水塘，仿佛能看出朵花似的。
“那你闻出哪些新气味了？说来听听啊。”
然而她并没有得到回应，不知道是他不知道新气味的名称还是现在不愿意搭理她。这样懒散的模样让她也略显沮丧的挂下了唇角，学着他的蠢样蹲在小水塘边上。也没什么好看的嘛，就是下雨后的积水上面飘了几只小虫子，还有浑浊。
“这个好看？”她拿眼睛斜睨他，有些挑衅语调。
“幼虫，出生。”
简短的回复，夏莉又低头端详几眼。按格雷诺耶的意思，这是闻到还是看到了小虫子出卵？多半是闻到了。这个轻易也看不出来啊～
他可真是个天才，又是个怪才。
振作精神，“我后天要跟玛蒂尔达太太去英国啦。”夏莉语毕，双眼放光期待的望着他，希望等到回应。
格雷诺耶仍然没有反应，睫毛都没颤一下。
“要1个多月才能回来呢！就是要30多天才能回来！”她比着3根手指和一个圆强调道。
这才换的他一个眼神，得到女孩傻乎乎的甜笑一枚，格雷诺耶又垂下了头，睫毛颤动不知再想些什么。
她靠脚趾头也猜到格雷诺耶不知道英国在哪了，他根本没有距离的概念，这才特意补充后面一句话。初认识他时，他连白天黑夜算一天的概念都没有，整天嗅着气味如同瘾君子一般，也没个人教教他和他说话。夏莉有些可怜他，便经常念叨些常用对方。一个人神神叨叨好久见他慢慢有反应才安心一些，生怕他真得了自闭或是抑郁之类的精神病。
“格雷诺耶，我一定给你带礼物回来，还会跟你说好多好多外面的世界的新鲜事！”习惯了格雷诺耶有一搭没一搭对话的她自我振奋，小手拉着对方的衣袖，满脸红光带着些小得意。
小女孩的笑靥很甜充满了期待向往，他忽然觉得对方身穿的旧裙子红的刺眼，便难受的移开目光。他不讨厌这个总是缠着他让他无法专心探寻新气味的小女孩，一个月按照小女孩的意思似乎是很久了。小女孩之前总塞给他吃的东西说是礼物礼物，但他对吃的食物其实并不感兴趣。
小少年沉默着点头，正好碰上贾内尔太太领着人过来。
“格雷诺耶，快和罗帕德搬些木材来，手脚勤快点！”贾内尔太太神情阴郁，双眸尤其凸出，脸上总是灰灰的不健康色。和格雷诺耶差不多大的男孩罗帕德畏畏缩缩的跟在她身后，听到贾内尔的话，惊惧厌恶的看着格雷诺耶又飞快移开目光。
不过这次也轮不到她来恶作剧，格雷诺耶早已经转向她了，有如实质的目光盯在她身上让她浑身不自在的起了鸡皮疙瘩，他已经许久不曾用这样的目光注视她了。
“格雷诺耶？”夏莉心虚的笑笑，胖手指拧在了一起。
他依然盯住她，眼睛都没眨一下，仿若盯上食物的狼。
“你在看什么呢？”她忍不住起了鸡皮疙瘩，稍稍后退了一步。
“新的气味。”格雷诺耶开口说道，声音低不可闻。
大概是闻出了卡莱尔·卡伦的味道？夏莉猜测道，她瞧着小少年的双眼凝滞，鼻翼微微扇动，像是用气味描摹人的画像，不禁感慨：真是敏锐！
格雷诺耶五感灵敏，尤其以嗅觉最为突出，什么东西在他鼻子下过一遍，都跟存数据在电脑里似的，轻易不会忘记。不过，视觉和听觉只比常人好上那么一点。
想到这，夏莉鼓起包子脸憨笑了一下：“今天面包店里来了新客人，你已经闻到他的味道啦？”
在她的注视下，格雷诺耶良久才点了点头，似乎已经处理完了新来的味道，又低头去看脚尖旁的小水塘，仿佛能看出朵花似的。
“那你闻出哪些新气味了？说来听听啊。”
然而她并没有得到回应，不知道是他不知道新气味的名称还是现在不愿意搭理她。这样懒散的模样让她也略显沮丧的挂下了唇角，学着他的蠢样蹲在小水塘边上。也没什么好看的嘛，就是下雨后的积水上面飘了几只小虫子，还有浑浊。
“这个好看？”她拿眼睛斜睨他，有些挑衅语调。
“幼虫，出生。”
简短的回复，夏莉又低头端详几眼。按格雷诺耶的意思，这是闻到还是看到了小虫子出卵？多半是闻到了。这个轻易也看不出来啊～
他可真是个天才，又是个怪才。
振作精神，“我后天要跟玛蒂尔达太太去英国啦。”夏莉语毕，双眼放光期待的望着他，希望等到回应。
格雷诺耶仍然没有反应，睫毛都没颤一下。
“要1个多月才能回来呢！就是要30多天才能回来！”她比着3根手指和一个圆强调道。
这才换的他一个眼神，得到女孩傻乎乎的甜笑一枚，格雷诺耶又垂下了头，睫毛颤动不知再想些什么。
她靠脚趾头也猜到格雷诺耶不知道英国在哪了，他根本没有距离的概念，这才特意补充后面一句话。初认识他时，他连白天黑夜算一天的概念都没有，整天嗅着气味如同瘾君子一般，也没个人教教他和他说话。夏莉有些可怜他，便经常念叨些常用对方。一个人神神叨叨好久见他慢慢有反应才安心一些，生怕他真得了自闭或是抑郁之类的精神病。
“格雷诺耶，我一定给你带礼物回来，还会跟你说好多好多外面的世界的新鲜事！”习惯了格雷诺耶有一搭没一搭对话的她自我振奋，小手拉着对方的衣袖，满脸红光带着些小得意。
小女孩的笑靥很甜充满了期待向往，他忽然觉得对方身穿的旧裙子红的刺眼，便难受的移开目光。他不讨厌这个总是缠着他让他无法专心探寻新气味的小女孩，一个月按照小女孩的意思似乎是很久了。小女孩之前总塞给他吃的东西说是礼物礼物，但他对吃的食物其实并不感兴趣。
小少年沉默着点头，正好碰上贾内尔太太领着人过来。
“格雷诺耶，快和罗帕德搬些木材来，手脚勤快点！”贾内尔太太神情阴郁，双眸尤其凸出，脸上总是灰灰的不健康色。和格雷诺耶差不多大的男孩罗帕德畏畏缩缩的跟在她身后，听到贾内尔的话，惊惧厌恶的看着格雷诺耶又飞快移开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