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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到福伯的话,哥舒猛扭头往屋里瞅了一下,发现墙角堆着行李箱,这才想起自己在前些日子给福伯说的话。

    哥舒猛和福伯流落民间,就是为了查找白莲会和太子府失踪者的消息,三年前他们来到平山县,是因为他们得到了一个模棱两可的消息,说是平山县有他们要找的人。

    哥舒猛在平山县呆了三年,剿匪无数,破案无数,也没有找到他们想找的人,于是决定放弃,就给福伯提前说了声,让他做好离开的准备,哪曾想追捕田无义的过程中,能得到白莲会的消息,回家之后由于太过劳累,就把白莲会的事情忘了,听见福伯说起卖房子的事才想起。

    “福伯,拿酒出来,我给你一个天大的好消息。别说你没有啊,我可知道你床底下藏着两坛十年金沙。”

    “咦?你怎么知道我床底下有酒?”两坛十年金沙,是福伯偷偷摸摸藏得,是他二十两银子买的,当时哥舒猛和狗子两个可是没在家。

    “我闻着味儿了,就和哥偷喝了两口。”正在吃东西的狗子想都没有想,头也不抬的说道,可话音刚落,他就知道自己办错事儿了。

    “没有,别听他瞎说。我们只是闻着味儿了,再说你那屋子地方小,不藏床底下你藏哪儿。”一见狗子说错了话,哥舒猛是急忙解释。

    “我是藏了两坛好酒,可我没有说是金沙啊,你是怎么知道的?闻着味就能闻出来,你们的鼻子够灵的啊。”福伯放下了筷子,似笑非笑的看着哥舒猛。

    “啊,这个...那个....狗子你说。”

    福伯一下问到了关键的地方,哥舒猛这个那个的解释不了,你说你没喝吧,酒的年份和牌子你怎么知道的。你说喝了吧,福伯就会发脾气,他什么都好,就是在喝酒这件事上拿捏自己,一着急,哥舒猛就将问题甩给了犯错误的狗子。

    “啊,哦,那天你不在家,我们就偷喝了一些,后来怕被你发现,哥就往里面兑了一些水。”狗子吃掉最后一块肉,剔着牙,不紧不慢的说道。

    “呀,你们俩混账小子给我等着!”

    福伯一听酒里面兑了水,噌的一声就出去了,临走还不忘威胁哥舒猛和狗子两个。

    “你咋回事啊,怎么把实话说出来了?”哥舒猛眼睛一瞪,大声的质问狗子,他是真没有想到狗子会说实话,原本他的想法是靠着狗子的机灵劲儿将事情糊弄过去,却没有想到给自己挖了一个坑。

    “别看我,是你让我说的。”狗子不甘示弱,脖子一歪也瞪着哥舒猛。

    咚,两个酒坛子被福伯放在了桌子上,福伯指着一个被打开的酒坛子,气呼呼的说道:“这就是你们说的一点儿啊,他娘的一坛子都是水。说吧,这事怎么解决,你们两个要是不能让我满意,今天我饶不了你们!”

    “福伯,我刚才不是说有个天大的好消息吗?”

    “少打岔,说正事儿!”

    “福伯,找到了。”哥舒猛往福伯身前凑了凑,压低了声音说道。

    “废话,我藏得能找不到吗,还用你告诉我,你...”福伯正说着,忽然心头一动,激动的手拉着哥舒猛问道:“少爷,你真找到了?”

    “嗯,真找到了。是不是该喝酒庆祝?”哥舒猛点了点头,眼圈发红的说道。十来年了,吃了不少苦,遭了不少罪,现在终于有线索了。

    “该,应该庆祝!给你,今天晚上管够。”福伯说着话,抓起装了水的酒坛子就放到了哥舒猛的面前。

    “来,干一碗!”

    福伯抱起自己身前的酒坛子,往茶碗中倒了一碗酒,端起来看着哥舒猛和狗子说道。

    哥舒猛和狗子互相看了一眼,见福伯一只手死死的抱着酒坛子,他们两个只好捏着鼻子倒了一碗兑了酒的水,与福伯碰了一下。

    “少爷,坐下,坐下给老奴好好说说,是如何找到的?”福伯又给自己倒了一碗,拉着哥舒猛坐了下来。

    哥舒猛指了指自己的空茶碗,可福伯就像没有看见一样,见福伯没有倒酒的意思,只好干咳了一声,将事情的经过说了一遍。

    在哥舒猛讲述的时候,福伯一碗接一碗的喝了三碗,馋的哥舒猛和狗子两个直流口水,眼睛直勾勾的看着,后面两个人忍不住了,只好继续喝兑了酒的水解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