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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见那老鸨吐沫横飞,手中连笔带画,介绍了晚宴的点魁规则,说起来不过是两个,一个是开苞,一个就是卖身。这两项任由宾客选取和举价。接着又细数了几天来决出的十大花魁,什么花娘,秀娘,美花,翠玉

    听着这些俗气的名字,李琦筠才忽然想起,要找的落难沈小姐的芳名是什么?依稀记得苏悦曾提起过。忙朝一旁的苏悦望去,只见她紧锁眉头,摇了摇头,低声道:“我家小姐姓沈名宛,字浅香。这里没有。”

    “不防,这些都是艺名,要见了人才知道是不是。”李琦筠宽慰的朝她一笑。一旁的老韩和顾贤庆此时才心中了然,原来这格格并不是全为了自己玩乐,竟是为了替丫鬟寻找原来落难的小姐。此情也真是难得,顿时将心中的不满消散不少。

    “沈宛,这名听着怎么有些熟悉?”李琦筠心中暗暗想了想,只觉得答案就要浮出水面,却又被身边一阵叫好声打断了思维。继续抬头望台上看去。

    正是那排名第十位的花魁登台了。只见她一身红稠绣衣,头戴珠花,身材妖娆,一出场便踩着鼓点原地转了圈,赢得全场掌声叫好。随即又绕着台边舞动起来,舞着舞着却见那一双秀手忽得伸进腰际,似乎是要将腰带扯下来似的,顿时引的场下一片呼声。那知待她转了圈后,却是双手横撒出去,火红的细小花瓣,从她手中飘散出来,落在台下临近的客人身上。脸上,一时间花香四溢,人人陶醉。也不知是被这绚丽的场面所感染,还真是得沉迷在这个花娘的娇媚中。

    李琦筠手托腮帮。[网,电脑站,更新最快]。啧啧称赞:“真是妙!这段作秀定然为她地标价提升不少。”不由得用折扇轻杵一旁看着有些发呆的顾贤庆,轻笑道:“怎样,宫里佳丽三千,可有这样妩媚动人的女子?”

    “没有。”顾贤庆面上微红,仍老实地答道:“宫中无论娘娘还是宫女都是规规矩矩。怎敢如此放肆。就算是那些歌舞女子,也从没有这样的。”

    “咳!”老韩忍不住横了他一眼,心道,格格明明是打趣他呢,却如此认真地回答,真是丢人。

    此时台下的出价声已经此起彼伏。仔细一听大都是出的一夜开苞价,俗秽之语也渐渐不忌口的纷纷冒了出来。李琦筠忍不住微皱眉头,心想这么一个出色的舞妓,虽然衣着妩媚妖艳。却原来还是能本着卖艺不卖身地德行,撑到今日的花魁之名,实数难得。怎么能让这些臭男人给糟蹋了。于是给一旁的苏悦使了个眼色。

    苏悦自然明白。当即拍案站起,朗声说道:“我家公子说了。这位舞娘正好填补了家中舞姬空缺。特出纹银五百两为她赎身。”

    “五百两!这么阔绰!”“才刚开始,就把价抬的这么高。真是搅局!”场内刚才嚷着开苞的众人自是不服,却碍于人家出价豪爽,只得骂骂咧咧不停!

    李琦筠淡淡一笑,不与理会,却低声吩咐苏悦,只要有开苞价的花魁,一律为其赎身。身旁的老韩和顾贤庆可听不得这些人胡言乱语,啪的一摔杯子,站起身来,手握兵刃,对那几人怒目而视。眼见这二人有如天神般威严,有几人还真吓了一跳,也有不服的江湖人物,也亮出刀来,便要随时应战。

    台上老鸨忙做好人,赶紧劝架,台下维护秩序地漕帮高手,自是先一步站到几人中间。

    李琦筠拽了拽老韩的衣袖,命他们坐下,笑道:“低调,低调!咱们要低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