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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脱敏?”马嘉祺下意识重复,什么脱敏?为什么要脱敏?脱什么敏?

    我大概猜到嘉祺哥哥会这么问,尽管一路上我已经在心里面预演了很多次如何开口,此时此刻我的内心仍是十分忐忑,我稳住声音,

    “嘉祺哥哥,我要给你说一件事情,”我握紧手中气球的绳子,尽量用平淡的语气继续,“其实,我不太能接受别人碰到我的腰。刚才骑电瓶车的时候……对不起…”

    我不是因为你搭了我的胳膊才跳下车的,不是嘉祺哥哥你的原因,是我自己的原因,是因为我。对不起嘉祺哥哥,我不想你因为这个不喜欢我,别推开我…

    听她这么一说,马嘉祺想起她刚才骑车时说过的话,原来她是害怕这个,“没事儿,”马嘉祺说,“每个人可能都有自己的、习惯。”

    习惯?嘉祺哥哥说这个是习惯。可这个应该不能说是习惯。而且,我不想要这个习惯,我都能摸嘉祺哥哥的腰,我也想要嘉祺哥哥能够触碰我。我低声反驳,“…那不是习惯。”

    “好好,不是习惯。”马嘉祺边说边把电瓶车钥匙和头盔放在门后的柜子上。

    俩人刚刚进门,别墅里的灯都还没打开,整个房间只有玄关处一盏昏黄色的灯开着。没人说话的时候,整个别墅显得异常安静。

    昏黄色灯下,两个人的影子交叠在一起,看着像是在拥抱一样。

    马嘉祺看了眼漆黑的房间,抬手想要按下墙上的开关把灯打开,但是,被我拦住了。我拉住嘉祺哥哥右手的拇指,顺着握住他整只手,“嘉祺哥哥,你愿意帮我脱敏吗?”

    虽然马嘉祺对她说的这个“脱敏”不太了解,也不知道怎么做才能帮她脱敏,但看着她那双眼睛,那双眼睛仿佛能够看到眼底的眸色,他几乎脱口而出,“愿意。”

    意识到说了什么后他又补充,“怎、怎么脱敏?”

    嘉祺哥哥同意后,我感觉自己心跳仿佛更快了。我松开手中握着的气球绳,任由它在天花板上轻轻地碰了几下,最后停留在一角。

    然后,为了达到更好的效果,我把穿着的衬衫外套脱下来,只留着里面一件贴身的吊带。我拉着嘉祺哥哥的手,往侧腰那边递过去。每靠近一点,我的身体都绷得更紧,我感觉每一处毛孔仿佛都说着拒绝。

    嘉祺哥哥肯定也看到了我竖起的汗毛,“浅浅,”我听到他轻轻喊了一声,就在他的手距离我的腰半厘米的时候。

    这一喊也把我的注意力拉了回来,这时我才意识到,我已经保持这个姿势很久了,但却迟迟没有让手碰到我的腰。

    不行,这样不行。我在心里继续给自己放松加油,深吸一口气后,我迈出了那一步。

    只是这一步快耗尽了我全部的力气,我拉着嘉祺哥哥的手松开了,脑袋直直地落在他的胸膛里。此刻,我能清晰地感受到从嘉祺哥哥手上传递过来的温度,我感觉的眼睛仿佛湿润了。

    就这样保持了几秒钟,嘉祺哥哥抬起另一手放在了我的后脖颈上,轻轻按了下,“没事的浅浅,我一直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