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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若林因为这个事情蔫了吧唧好几天,没怎么说话,也没怎么笑的,人也变得没那么好动了。

    从学堂回来也不外出,把家里的活儿干完,就闷进屋子,到了饭点就准时的出来,这循规蹈矩,乖巧听话的样子,让宁若初好不习惯。

    她寻着机会,悄悄的跟若林说笑,当下还特别的强调,那件事情不是他的错,不关他的事,现下知道就好,不用耿耿于怀,天天的挂在心上。

    若林默不吭声,也只是微微的点头,并没有什么明显的反应还有回复。

    孙氏也是在生着气的模样,好几天若林没有主动开口说话,孙氏也没有跟他聊起什么,家里的气氛瞬间冷至,沉默的让人觉得郁郁的,提不起精神来。

    不禁也纳了闷,明明受害者是她,她都没有放在心上了,偏偏是这母子俩,一个比一个固执,心里也是别扭,谁都不主动的说些什么。

    “娘,你就原谅若林吧!你看这几天他都憔悴了,肯定是为这件事懊恼,你不开口说的话,他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放下来,你就瞧着难道也不心疼吗?”

    “随他,让他记住些教训,以后长点心才是,这么个鲁莽随意的性子指不定以后会闯出什么祸来。”

    “娘······”宁若初还欲说些什么,孙氏已是挥了挥手,把头往边上一偏,继续的做起了绣活。

    其实,孙氏心里又何尝不是踌躇着让那小子不要再介怀了,可是只要想到家里没有一个主心骨,她一个寡妇带着两个孩子,本就孤立无援,旁的那几个亲戚心里琢磨的心思,她又怎么会看不出来。

    女儿尚且年幼,哪里担当得了那么多,一次两次的解决了问题还好说,可是长久下去,家里这样的情况,叫孙氏怎么能不担心,心想是想借着这个由子,让若林也好早一些面对一些事情,让他也不会一直还揣着个小孩子的性子,任性的做一些事情。

    这样的方式催着孩子长大,虽然有些极端,但是孙氏也是没有办法,与其让家里人处于被动,而将来可能对没有办法预料的事情而手足无措,还不如狠下心来,逼他一把,让他也早早的懂事些。

    旁不说扛起家里的重担,保护母亲还有长姐还有为家里的女人撑起一片天,单是寻常的事情,也不好不谨慎些,毕竟他们在村里已经没有了依榜,遇着点事情,若林还是能够成熟一些好,不要只知道闹腾还有戏耍。

    宁若初自是不知道孙氏心里的想法,只觉得她也许是这段时间的变化,让她在教育孩子的问题上,严谨还有严厉了些。

    这头刚想跟回来的若林说说话,可是人已经在叫了她一声之后,转身就走进了房间,半分聊天玩耍的意思都没有。

    宁若初看着匆匆走过的背影,又看着另外一个忙碌的背影,无奈的摇着头,心里瞬间翻了无数个大大的白眼。

    挠着后脑勺,非常的头疼的感觉,回到自己的房间,重重的往床上摔去,头也埋在了被窝里,不去想他们了。

    她真的想对着那一大一小大吼一句,“姑奶奶没事了,你们不用在跟冷战一样,谁也不理谁了,全都是我自己的错,你们不要再闹别扭了。”

    醒来的时候,天已经大亮,宁若初挣扎了一会儿,还是决定起床,昨晚不停的做梦,所以睡得不大好,精神有些不佳,靠在枕头上,还是软绵绵的,头重重的,人也倦倦的。

    从她上次吃果子闹坏肚子开始,孙氏对她愈发的随性了一些,就算是晚些起床也不会来叫醒她,随着她睡。

    只要不要太过头,日晒三竿之类的情况,孙氏都不会说些什么。

    乡下人本就爱嚼舌根,而且也是最见不得人懒,尤其是在早上起床这件事情上,更是四处溜着眼珠,准备逮着人碎碎嘴。

    这不她刚起床,脚还未踏到院子里,就听到院子里穿来的一个大妈的尖声说道:“诶,我说妹子,你们家姑娘这个点还不起床,也未免太不应该了,我们农村人养的是勤劳,可不是娇气还有有懒惰,太阳都升起来了,你可好好说道说道。”

    “这事就不牢大姐操心了,这点小事也是没什么的,我们家若初就是恋床了些,算不得什么毛病。”

    孙氏随意的应付了几句。自己的闺女被人家拿来当面说不是,任谁都不愿意听,听了也会不高兴。

    “要是以后这磨床懒起的名声传了出去,该怎么嫁人,想必人家听到了也会摇头,这不是拿着闺女的终身大事来娇惯她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