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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焦黑色凝聚在中指上的时候,邓布利多终于有力气动了动手指,“足够了,孩子,你已经救了我的命。”

    斯内普将熬好的魔药倒进高脚杯,不客气地放在他手边,“如果你以为你的性命就此得到保障的话,我介意你不需要尝试这杯魔药——因为多次一举。”

    麦格正在帮维吉妮亚治疗伤口的动作一顿,抿紧了嘴唇,问道,“这是什么意思,西弗勒斯?”她严肃地看向邓布利多,“你确定你没有任何问题吗?”

    斯内普没有做声,他掏出一瓶补血剂扔给面色有些苍白的维吉妮亚。

    邓布利多摇了摇手,“我知道,我知道。但是我总要为我的错误付出一点代价。和性命比起来,一根手指实在是一个再美妙不过的结局。”他抬起眼睛看向维吉妮亚,“感谢你挽救了一个老人的命,这个老头子大概还有一些事情要做,我希望有一天你能为在今天救了我而感到高兴。”

    维吉妮亚充满信赖地对他笑了笑,“我不知道是什么事——但我坚信,正如你所说。”

    斯内普哼了一声,他将刚刚维吉妮亚用来割破手腕的银刀塞到邓布利多的手里,并将一瓶白鲜搁在桌子上,“我确信,”他用维吉妮亚的语气说,“如果你不加紧动作,被压制的黑魔法很快就会继续蔓延你的全身。”

    麦格教授轻轻惊叫一声。

    “哦,别看。”邓布利多说。

    麦格教授将维吉妮亚的脑袋搂进怀里。

    过了五分钟后,邓布利多毫无异样地声音响起,“好了。”他说。

    维吉妮亚瞥了一眼他刚才焦黑的右手,已经被白色的纱布包成了一个馒头,而邓布利多本人对此有些抗议,“西弗勒斯,你知道,我用这只手来抓魔杖。”

    “那你这段时间最好待在你自己的办公室里哪里也别去。”

    “真遗憾,”邓布利多说,“我的蜂蜜糖存货不多了。”他用那只完好的右手有些抖索地打开抽屉,“不过还可以分你一些巧克力,维吉妮亚,”他掏出一大把各种动物形状的巧克力塞入维吉妮亚的外套口袋,“今晚继续做个好梦——啊,明天早上你的第一节课是什么?”

    “变形课,校长。”

    “啊,米勒娃,如果这孩子明天早上第一堂课迟到了,请千万看在我的面子上,少扣点赫奇帕奇的分数。”

    维吉妮亚哭笑不得。

    但显然麦格教授认为维吉妮亚的贡献不小,她当场替维吉妮亚开了一场病假条,让她明天好好待在宿舍里休息,并一路静悄悄地将她重新送回了宿舍。

    第二天,这件事就被麦格教授主动告之了阿隆娜。阿隆娜除了再一次强调了保密协议外并没有在麦格教授或者斯内普面前对维吉妮亚的这次举动表示出不满——贡献已做,不满的情绪并不能使麦格的感激情绪增加,更何况,只有维吉妮亚表现出她的价值,阿隆娜才能更加确信邓布利多会保护好她。但背地里她狠狠地教训了一番维吉妮亚,并努力将她补胖了一圈此时才作罢。

    ***

    六月份的时候,维吉妮亚明显感觉到德拉科变得有些紧张,他联系她的时间大大地减少了,有时候一天都不会见到一次面,只有晚上双面镜那头的晚安——事实上,只有维吉妮亚一个人的晚安,因为德拉科的样子分明是还要再看一段时间的书。和德拉科比起来,布雷斯简直像得了精神恍惚症,有一次维吉妮亚从他对面迎着他走过来,他竟然都视而不见,嘴里念念有词,维吉妮亚瞥到他的胳膊上写满了密密麻麻的魔咒原理。

    与此同时,维吉妮亚认识的所有五年级朋友们都陷入了这样紧张兮兮的状态。

    维吉妮亚默默地在图书馆转了一圈,重新回到地下室推开寝室的门。

    “你回来了?怎么这么快?你不是要找一本资料吗?”莱蒂斯抓着满头烦躁的卷发,在给她今年才上一年级的弟弟检查论文。伯尼去年从霍格沃茨毕业了,在魔法部国际巫师联合会工作,但和预想的不一样,由于局势问题,伯尼的父亲想方设法地将他派到联合会驻法国的工作点。莱蒂斯没了谈情说爱的未婚夫,终于变成了宿舍常驻人员,还沦为了她调皮捣蛋的弟弟在学校的保姆姐姐。

    “owl考试,我在图书馆那种气氛下完全待不久——因为我随手拿一本书,都会有人对我怒目而视。”维吉妮亚无奈地将包放下,“我还是不要在这段时间和他们抢占资源了。”

    “那太好了,帮帮忙,亲爱的,”莱蒂斯拍了拍桌子上的几本作业,用一种自我怜悯的语气说,“我快被他的句子搞疯了——分院帽真的帮卡斯帕选对了学院吗,难道他不是格兰芬多?天哪,我不得不看着他,我妈妈几乎一天三封信地来让我看紧她的小宝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