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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德拉科自己心里首先有了答案,但听维吉妮亚这么说,顿时嘴巴里不由自主地冒出了酸味,“你倒是观察细致。”

    先前还是一番情真意切的自我表白,现在又犯了老毛病,自己打自己的脸,维吉妮亚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罗尔先生的履历并不神秘,火焰杯的赞助商名单中就有他的名字。罗尔家在霍格莫德的香料店早就在宣传此事了。”

    德拉科搭在她腰际的胳膊轻轻捏了捏,

    那不远处的三个人交谈并不隐秘,巨大的石头雕像恰巧遮住了他二人的身形和影子,清风送过来的只言片语,足够让他们了解谈话内容。

    罗尔先生相当客气地和斯内普寒暄,话里话外却拿丽塔斯基特先前的一篇有关邓布利多的文章试探斯内普教授,“……我和伊戈尔是经年的老朋友,因此也听到过他十分敬慕你某方面的才华。斯内普先生,前阵子我在《预言家日报》上看到的一篇文章让像我这样的商人都为你感到十分遗憾。说实话,黑魔法防御课的教授并不只是霍格沃茨有,既然邓布利多拒绝你,也会有人乐意给你,以咱们的立场,实在没有必要做谁的听差和走狗,你说呢,伊戈尔?”

    德姆斯特朗的现任校长卡卡洛夫立刻打蛇随棍上,呵呵笑道,“那是,德姆斯特朗的教师职位任由西弗勒斯你挑。”

    斯内普教授的语调依旧平稳缓慢,叫人听不住情绪,“我倒没有对现在的生活有什么不满意的地方,我也不晓得斯莱特林院长的位置竟然在罗尔先生的心目中已经低到这种位置了,如果我没记错,令公子也是从本院毕业的吧?”

    罗尔先生哑口无言,站了一会儿,便自己找了一个台阶走了。

    留下来的两个人又走了一段路,德拉科揽着维吉妮亚悄悄地变换了一下位置。

    “你还不明白吗,西弗勒斯?”卡卡洛夫的语气有些焦躁,他的句子说得很僵硬,简直就像他的长相,将句子段得粗鲁又急迫,“鲁思也发现不对了,英国这里真的不太平了,我的船一进入利物浦,它就明显地灼烫了一下,结果到了霍格沃茨,这种现象更明显了!……这是从来没有过的事情。”

    “大约是你想多了吧。”斯内普漫不经心地道。

    “那我问你,马尔福在哪里?那个最会经营的刁钻家伙竟然会亏了三处生意,现在竟然无影无踪,还弄出生了重病的传言,难道他不是嗅到什么风声逃了吗?”

    德拉科和维吉妮亚对视了一眼,愈发地贴近了石壁。

    “人都会生病,马尔福也不是什么钢铁之躯,他的儿子在这里,他能逃到哪里去?我不明白你为什么要这么大惊小怪,伊戈尔。”斯内普教授显然不耐烦了,他脚步一偏,踏上了灌木丛中的一道小径。

    卡卡洛夫也急急忙忙跟了上去。

    德拉科和维吉妮亚连忙掏出魔杖给自己施上“轻手轻脚”,一路弯腰走在玫瑰丛的阴影里。他们不敢跟得太快,可斯内普仿佛生气了似的,脚步迈得很大。

    等到两个人磨磨蹭蹭地终于跟到他们身后时,只听到斯内普说了一句,“……我想留在霍格沃茨。”

    接下来发生的事情简直叫他们措手不及,也不知道斯内普发了什么神经,竟然用魔杖将两边的玫瑰丛轰开,好几声短促的尖叫顿时在黑暗中想起。眼见,斯内普转过身来,用魔杖对着这边,德拉科飞快地一手揽着维吉妮亚的腰,一手垫着她的后脑勺就往玫瑰丛中间的草地上扑倒。

    维吉妮亚措手不及,被压倒在草地上,撞得闷哼了一声。

    德拉科想也不想,直接低下头堵住了声音的来源。彼此唇上传来的异样触觉叫两人的身子都僵了僵。德拉科睁着眼睛,和维吉妮亚在黑暗中两两相望,连斯内普就在耳边的脚步声和头顶上愤怒地扣分声音仿佛都远去了。

    维吉妮亚的唇柔软冰凉,唇脂的淡淡甜味已经不自觉地泄露到德拉科的唇齿之间。他的嘴巴就不由自主地啜了啜。

    维吉妮亚的眼睛瞪得更大了,在黑暗中简直闪闪发光。

    德拉科自以为会意了她的目光,又见他们暂时处于隐蔽的天然屏障之中,周围潜在的幽会之地分享者已经叫不解风情的斯内普教授轰走了,胆子立即大了起来。他原本停在维吉妮亚腰际的手开始不老实起来,起先还是几个手指慢悠悠地在原地动了动,到后来,已经沿着弧度慢慢下滑,另外一只手也毫不客气地抚摸上了他今晚觊觎已久维吉妮亚的雪白脖颈——要说扎比尼夫人的眼光实在出挑,年轻姑娘的肌肤叫老气暗沉的墨绿色也衬出了妩媚的意味。

    还没等他进一步的动作,心醉神迷之间,他的腰间一痛,已经被维吉妮亚的突然发作掀翻在地。

    “你……也太过分了!”维吉妮亚从玫瑰丛中站起身,这下远处隐隐绰绰的灯光能照见她的脸,但却看不见她的脸色已经红透了。

    德拉科坐在原地反应了好一阵子,才由于某些原因姿势奇怪地站起身,他摸了摸自己的双唇,颇有些回味无穷地道,“我以为你同意了的。”

    “咳。”有人发出咳嗽声。

    维吉妮亚吓了一大跳,这才发现对面的小径上站着已经惊呆了的哈利和罗恩。

    “今天给我们的惊喜可真够多的,”罗恩发牢骚道,“你们的速度也太快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