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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灯笼蔓如数家珍的给两人介绍几大刑法:

    喷花,就是将活人站埋在坑里,血液涌入头部,用尖刀直插头顶,血液象花一样直喷向天。

    背毛,将人用细绳套住脖子,用擀面杖在脖子后面绞紧勒死。

    挂甲,大冬天剥光人的衣服泼凉水,一夜冻成冰条。

    穿花,把人的衣服剥光绑在木桩任由蚊子小虫瞎蠓吸干血而死。

    看天,将一颗青杆小柳树头顶消尖插进人的屁眼里,一松手人被挑上天空而死。

    坐火车,人被强行按在烧红的铁板上烧死。

    灯笼蔓来到那口大锅前用鞭杆敲击着锅沿说:“这口大老黑(锅)专门用来炸鸡子用的。炸鸡子就是把人架起来,脱掉裤子用滚烫的油浇在软硬梆子(男阳物)上,活活疼死。”

    四虎瞧着灯笼蔓挑衅的小眼,嚣张的表情说:“据我所知,你说的多半刑罚专门为犯了山规的胡子准备的。”

    这句话噎的灯笼蔓一时无语。他翻了几下小眼,举起鞭子想抽四虎想到刚才被他扥了个跟头,转身对准一根木柱使劲抽了一下说:“熬鹰可是专门为人票预备的,等一会儿,爷爷让你见识一下什么叫熬鹰。”

    四虎准备说话,金老爷制止住他对灯笼蔓说:“我们来此的目的是为了赎人,还望仁兄手下容情,这十块大洋是孝敬当家的。”

    灯笼蔓接过大洋在嘴边吹了一下,笑嘻嘻说:“老天牌(男人)还识相。”提着马鞭出去了。

    置身秧子房内,阴森恐怖的气氛,刺鼻难闻的气味,让人实在难捱。四虎对金老爷说:“金老爷,我们出去吧。”

    金老爷摇摇头:“贤侄,你出去透透气吧,我实在困乏。你不要出的太晚,当心胡子误会用枪伤了你。”四虎答应着溜达出秧子房。

    金老爷借着昏暗的油灯,用钥匙打开木箱清点了一下银元,想了想把箱子锁好,两只箱子摞起,人坐在箱上,头靠在墙角闭目想事。

    天色暗黑,冷风卷着树叶四下里飘散。空旷的院子里燃起一堆篝火,有几个胡子不断往火里加木柈子小树桩。灯笼曼边走边抽就像牧羊人驱赶羊群。

    四虎站在一边好奇地观看,不知灯笼蔓让这些人做什么。

    这些蒙古人面对篝火席地而坐。几个胡子抱着枪或站或坐,看守着他们不让睡觉。这就是灯笼蔓说的熬鹰。

    熬鹰原是满族猎人驯鹰的术语,捕获鹰后,在他腿上系个小铜铃,几个人轮流日夜用棍捅铜铃,不准它睡觉,不喂它吃的,大多要熬十几天,鹰到了饿得连啄人的力气都没有,喂它掺了苘麻的碎肉团,麻消化不了,只好吐出来,带出肠油,鹰很快消瘦下去被熬得筋疲力尽,凶残的本性改变,变得温顺听话,猎人用它狩猎,追杀野兔,小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