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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的身影转瞬即逝。

    少年睨了蒋特助一眼,后者连忙跟了上去。

    在后面不远不近地跟着。

    祁慕白径自在旋转椅上坐下,丝毫不管狼狈摔在地上的秦凤兰,温和含笑地吩咐一旁的秘书:“让宋医生把祁小姐带来祁氏,做什么他懂的。”

    宋彧是祁翩然的专职医生,也时常给祁盛看个头疼脑热什么的,集团上下自是无人敢怠慢。

    “是,祁总。”

    -

    叶芝婳匆匆进了电梯。

    她飞快给祁翩然打了个电话,是一个叫宋彧的男人接的,沉着冷静的答复她祁翩然还在睡觉,平安无事。

    还好,她没被秦凤兰掳走。

    不过,秦凤兰怎么偏偏只把祁煜尘关起来了?

    难道祁煜尘手上有她什么把柄?

    一回头见蒋特助跟了上来,她冷静抬眸:“蒋叔,您有多久没看到祁煜尘了?”

    “自从年后秦夫人借着祁少母亲的名义为虎作伥后,煜尘少爷的一切赛车活动都称病推拒了,俱乐部和学校都不见人影。”

    “公司会议也就出面过几次。”

    蒋特助沉吟了一下,“反倒是秦夫人日夜待在公司操持股市。”

    叶芝婳眼皮乍跳。

    她有种预感,秦凤兰就是把祁煜尘关在了公司某个角落!

    应该是个偏僻逼仄的死角。

    电梯“叮”一声来到一层。

    “荒无人烟的废弃楼倒是有,在集团大楼最后面一带的工业园区里。”

    进了工业园区,矗立着几栋破旧实验室和电机房,叶芝婳进了最后面一栋,走廊上满是泥土尘屑,一股钢筋味。

    突然,一阵咚咚咚的闷响从水泥地下传来。

    叶芝婳一惊,立马冲下楼。

    “有人吗!有人吗!!”

    “救救我!!”

    少年声嘶力竭的低吼从水牢传来。

    十几平方米水泥砌成的一间幽闭空间,盛着一池乌泱泱几十厘米的污水,铁门落了锁,墙上挂着几扇窗。

    如同监狱。

    叶芝婳冲到窗前,就看到一个麦色皮肤的英俊少年下半身没入水里,无袖背心已经被染得湿透,贴在腹肌边缘,有几分野性的狼狈。

    头发凌乱蔫吧地垂着,眼底青黑,如饥肠辘辘的小狼。

    “叶芝婳?!”

    祁煜尘游到窗前,看到来人,失控大吼,“你怎么找过来的?给老子滚回去!我妈知道了会杀了你的!”

    “你就是祁煜尘?”

    叶芝婳呼吸一顿,“你没事吧?她为什么要把你关在这儿?”

    祁煜尘一怔,这才过了个年,她就把他忘了?

    蒋特助干咳了一声:“煜尘少爷,前阵子的那个西岭雪崩事故,叶小姐和二少是仅存的幸存者,不巧的是叶小姐伤到头部暂时失去了记忆。”

    祁煜尘眼底一片红血丝,伸手透过铁栅缝隙欲摸向她的脸:“祁慕白是不是还在抓你?他没对你做什么吧?”

    她不着痕迹躲开,眸色茫然,无措。

    失忆前……

    她和祁煜尘很熟么?

    为什么总感觉他眼神炽烈,动作也那么亲络?

    “我们在一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