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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再笑无奈道:“也不能一味的干等解药,不如我们运功给他们输上几道真气,说不定能解了他们体内之毒。”

    常问谁同意,两人各扶一人,双掌抵住他们的后心,运足内力将真气输入其体内。

    这时,又听外面一阵人声躁动,两人连忙收了内力出来观望——原来是魏西带着柴承欢、邹龙、喻风来了。

    王再笑暗道:“魏西这么厉害,用得什么轻功身法,这么快就把柴承欢找来了?”

    柏松、金平早已迎了出来,两人也奇怪道:“小王爷怎么来的如此之快?”

    魏西说道:“我刚出长安地界便在官道上遇到了小王爷,他正从宛城赶来想给王妃一个惊喜的,却不知王妃已经病在这里了。”

    柴承欢目中并无他人,问柏松道:“母亲身体怎么样了?她现在在哪里?”

    柏松引着柴承欢来到镇南王妃的屋内,李华佗也陪同而入。只见镇南王妃侧卧在床,脸色煞白,她一见柴承欢顿时又惊又喜:“我儿怎么来了?”

    柴承欢满是心疼,握着她的手问道:“母亲怎么样了?可感觉好一点?”

    镇南王妃指了指肩上的银针,苦笑道:“怕是不能回临淮了,只能在这里由李先生的‘镇魂针’维持着。”

    柴承欢看了看李华佗,说道:“怎么不能回临淮?不如李先生陪同我母亲一起回临淮,这路上也有个照应。等到了护国王府,小王再给先生安排个优等差事,就做我王府的幕宾吧。”

    他说的虽然客气,但却明显是强人所难,李华佗却不生气:“小王爷说笑了,我一介山村野医怎能到王府供职?这方圆数百里的老百姓有个头疼脑热的还真离不开我这走方郎中。至于令堂,她这‘血豆症’乃是奇症,说句大话,非我无人可医。所以只能委屈王妃先在这里住下了。”

    柴承欢怀疑道:“听魏西所言,我母亲只是偶感风寒,到这里却怎么成了什么‘血豆症’了?家母向来不愿意回护国王府,莫不是先生收了家母的贿赂,故意编造出来这病留住家母的?这男女有别恐怕不合适吧?”

    他乃是高傲无比的小王爷,如此直言对李华佗也算客气了,若换了别人,他恐怕早已拔剑相向了。而李华佗只是苦笑,却不答话。

    镇南王妃生气道:“我儿住口!你怎么可以这样冤枉先生?难道你连娘亲都要怀疑不成?”

    柴承欢也不高兴道:“若不是如此,这天下名医多的是,我就不信他们都不能治疗这所谓的‘血豆症’!李先生虽然有名,但据我所知也有很多病症看不了,前几日卢家六姑娘就是个例子。母亲若不是反感与父王相见,我明日就护送母亲回王府,定会找到天下名医为母亲医好病症,请母亲放心!”

    镇南王妃知道其子性格倔强,说一不二,见他如此不顾自己的身体,一意孤行,气的说不出话来。

    柴承欢见她不语,陪不是道:“母亲莫生气,您是我的娘亲,我定不会让您有事。我们就这么说定了,明日便启程回王府。”说罢便起身离开了。

    李华佗无奈对镇南王妃说道:“他这样惹王妃生气,恐怕会加重王妃的病情的。”

    镇南王妃无奈道:“我这身体,唉,还得有劳先生多多费心……”

    院里众人甚多,丫环、轿夫、太保、王爷、游侠、郎中、医童等等,但有病的有病,中毒的中毒,彼此看着不顺眼的看着不顺眼,所以一日无话,吃饭也是草草了事。

    直到第二天天还没有亮,柴承欢就吩咐五大太保收拾东西,准备启程回临淮。正忙着,却见丫环插花又急匆匆的赶来,惊恐道:“不好了小王爷,王妃好像中毒了!”

    柴承欢大惊:“什么?”连忙赶到镇南王妃房中。只见镇南王妃脸色发青,已有些神智不清。

    片刻,李华佗、王再笑和常问谁也赶来了。柴承欢看了看王、常二人,问道:“你们来干什么?”

    王再笑说道:“听闻王妃是中了毒,如果属实的话,我想你需要我们。”

    柴承欢知道他有一套,若想追查下毒之人恐怕非他不可,也就不再说话了。

    李华佗上前替镇南王妃把了把脉,摇头道:“的确是中毒,而且,没救了。”

    一听此话,柴承欢如五雷轰顶,一把将他推开,叫道:“你胡说什么?小心我杀了你。”

    镇南王妃勉强说道:“承欢,你莫埋怨先生,我能感觉到我已中了不治之毒。”

    柴承欢连忙问道:“谁下的毒?母亲是如何中的毒?”

    镇南王妃摇头道:“不知道,跟花少侠、欧阳少侠一样,不明不白就中毒了。”

    柴承欢急道:“母亲莫急,我一定会找到医术更高超的神医医好你。”

    镇南王妃苦笑道:“来不及了,花少侠和欧阳少侠有内功相撑,所以暂时无大碍,我却没有,我知道我马上就不行了。”

    柴承欢知道她所言非假,但却不愿承认。

    镇南王妃又说道:“你听我临终一言:我与你父王多年不睦,我实在不想与他相见,就算是死后,我也不愿意见到他。如果你是个孝顺的孩子,为娘恳求你,在我死后将我就地葬于这深山杏林里,且莫把我的遗体运回临淮。”

    柴承欢大叫道:“母亲你不会死的!”

    镇南王妃有气无力的喝道:“你到底答不答应?”

    柴承欢无奈,低头道:“好,我答应你!”

    镇南王妃长吁一口气,微笑道:“如此,我死也瞑目了!”说罢,她竟然气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