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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潇旻煜犹豫了一个下午,在听下人说匠心居中未传膳食的时候,终于还是忍不住的踏入了匠心居。纱灯柔和,外室却无人,潇旻煜微微纳闷,怎么未见迷蝶?

    视线在房中绕了一圈,潇旻煜见内屋的灯亮着,疑惑的缓步走了进去,橘黄的灯光,潇旻煜不禁想起昨夜的激情缠绵,心跳不禁快了几拍,但他也同样清楚,洛风并没有完全的接受自己。

    “哎——”

    潇旻煜怅然叹息,不料除了自己的叹息声,还听到一个浅浅的呻吟声。

    潇旻煜一楞,回过神来时他已经站在里屋了,柔和的灯光,转眼望去,床上的人睡的并不安稳,仿佛正陷入不堪的梦靥中,额头上渗出细汗,眉心紧蹙,白日里淡然的脸上流露出悲伤,唇间蠕动似乎在说着什么梦呓。

    心脏突然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抓着,窒息般的疼痛,潇旻煜来到床边,抬手拭去秋洛风额头的细汗,入手异常的温度,潇旻煜一惊,发烧了!一手立即探向被子里,才发现异常滚烫的身子下,秋洛风的指尖却是冰冷,被子下的亵衣更是半湿。

    幸好屋内床边放着毛巾和清水,深秋水凉,潇旻煜用将毛巾打湿,拧干水,然后用内力将毛巾捂热,才给秋洛风擦汗。

    白皙的肌肤上红痕未褪,潇旻煜不禁暗骂自己糊涂,恨不得扇自己几个耳光。

    小心翼翼的擦拭着秋洛风冰冷的指尖,潇旻煜起身想要将毛巾换水,不料睡梦中的人竟突然反手一扣,紧紧的拽着自己的手腕不放。

    紧蹙的眉间依稀有薄汗沁出,痛苦的表情像在经历着什么恐怖的梦靥,嘴唇却隐忍的抿着没有发出一丝的声音。

    潇旻煜见状心中又是一阵酸涩,不禁放下湿巾,另一只手覆上秋洛风冰冷的手背,在他耳畔柔声道:“没事了,洛风不用怕,我在这陪你。”

    轻巧的掀开锦被,潇旻煜单手褪下外衣长靴,钻入床榻,将秋洛风的身子拥入怀中。陷入梦靥中的人无意识的向温暖的地方靠近,渐渐地,秋洛风紧皱的眉头舒展开来,神情也安稳许多,身上却再度沁出一层细汗。

    温柔的眼神仿佛能滴出水来,这样的秋洛风,潇旻煜他第一次见,经不住的怜惜。这样一个人啊,他怎么能暗中责怪他不愿对自己倾诉?

    “大夫,能不能快点……”

    “姑……姑娘……老……老朽已……已经……很快了……”

    突然,一串焦急的催促声和脚步声打断了潇旻煜的思绪,两个都是熟悉的声音,是迷蝶和府中的文大夫。

    小心翼翼不打扰沉睡中的人,潇旻煜轻缓的起身,披上外衣时,猛然听到一个惊愕是呼声。

    “潇、潇旻煜,你怎么会在这里?”迷蝶一进屋就见潇旻煜从主子床上下来,瞪着眼睛惊愕道。

    “文大夫,你先请。”潇旻煜神色自然的越过迷蝶,扶着气喘吁吁的文大夫来到床边。

    迷蝶无比郁闷的瞪着无视他的潇旻煜,又怕吵到主子休息,气得也不知道说什么,只能紧张的看着大夫号脉的手。

    老大夫手刚离开秋洛风的手腕,迷蝶就忍不住上前催问道:“大夫,我家主子怎么样?要不要紧?怎么会突然发烧呢?”

    文大夫抹了抹额头的汗,这位姑娘他认识,昨晚还到自己药房拿药,可是,你一口气问这么多,到底要老朽先回答哪个?

    “文大夫,洛风他怎么样?”潇旻煜温和的问道。

    老大夫感激的看了自家王爷一眼,徐徐的说道:“这位公子寒风入体,肺腑又受了轻微的创伤,加上心绪波动过大,才高热缠身,老朽开服去寒安神的药,喝过也就好了,并无大碍。”

    吹了吹写好的药方,文大夫将纸张递给迷蝶,又对潇旻煜道:“王爷,这位公子最近身子虚,还是调养一段时间比较好,莫让他受太大的刺激……”摇了摇头,年轻人啊,总是仗着自己身子骨好,亏了本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