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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歧一百二十一年,三月,南祈德妃之弟赵则恩拉拢朝中乱党,挟持长公主,企图外戚干政,谋反窃国,几乎就要成功,却不知为何一夜间神秘平息,赵则恩等人一一伏法。

    内患方平,又起外忧!四月,西越大军犯境,南祈与西越于边境交战三月,日渐不支,在半月内陡然痛失四州一郡的战况下,南祈王庭纷纷奏报求和。

    七月,西越与南祈在战地梧州议和,双方谈判五日方得结果。南祈边境长兴、丹贵、河瞿二州一郡划入西越疆土,赔偿战争损失黄金百万;南祈王室必须有一名直系成年子女前赴西越以示议和诚意。而西越承诺五年内不对南祈用兵,三年内,南祈若有危难,西越绝不袖手旁观。

    试问天下谁人不知,南祈王子嗣单薄,只得两子一女。太子秋洛风自小流落民间,二年前回到王宫后也不理朝政,隐居东宫;长公主秋洛璇一年前奉旨摄政,称为南祈名副其实的护国公主;而南祈王的最后一个儿子不过才五岁。

    西越此次的议和条件无非是狠绝刁难!王室直系成年者,南祈不过二名,太子与长公主。一国太子,怎可轻易赴他国为质子?然而若是长公主离开了,南祈王身体堪忧,太子秋洛风无心朝政,南祈要何人当政?

    所以当秋洛风出现在朝堂上,提出愿往西越时,群臣无一人出言相阻。一则,太子不理朝政,众所周知,南祈百官见过秋洛风的就真还没几个;二则,眼下南祈不能没有长公主,却可以没有一个空有其名的太子!

    整个南祈的百姓都感激那个默默无闻的太子。

    整个南祈的臣子都感谢那个一面之缘的太子。

    可只有秋洛风自己知道,他不过是懒得去想离开的首要目的地而已……

    所以,可想而知的,当西越接迎使来到南祈时是个什么的境况,愤怒南祈王没好脸色的扔下句“不劳各位费心,他自己很有诚意的先出发了。”

    而这一切事故的主人翁此时却已经到达了西越边境。

    “小蝶,我想,如果现在我们绕道的话,入夜时分能否找的店住?”苍翠的密林,山间平坦小道上,奔驰的快马骤然急停。黑驹之上,一人白衣墨发,微敛的眉,似是为难的道。

    “哈?绕道会很远呃……公子……”迷蝶勒马一楞,哭丧着脸回答,要知道,他们风尘仆仆的快马赶了七天的路!要是晚上不好好休息,她要没命了啦!

    “哎……,那就走吧。”秋洛风无奈,短叹一声,策马向前,希望待会不会太麻烦。

    又疾驰了二三里路,迷蝶算是明白她家英明的主子方才为何那么问了,如果她没有听错的话,前方半里处有械斗!

    褪去铠衣战甲,炎宏雷一身黑色贴身劲装,左脚踹倒一个,右手提刀砍倒一个,打的是无比的酣畅惬意,那架势活脱脱就是一土匪强盗。热血沸腾,杀红了眼的炎宏雷差点就把王爷不得下杀手的叮嘱扔到天外天了。

    “弟兄们,给我捉活的!”炎宏雷举刀振臂一呼,一方的人马明显士气大增。

    薛行峰看着自家兄弟一个个的倒下,双目血红,自他十八岁占山立寨以来,还未有如此败绩。往日朝廷的剿匪军不是没来过,哪次不是仓惶而回?可这次,他似乎碰到了铁板。话说,他不过是劫了一点点军饷,至于这么赶尽杀绝吗?

    “薛行峰,你可愿降?”一道冷淡的声音籍借着内力的传播自远处传来。

    战场边缘的一个山坡上,一人身着藏青色军服,跨坐在枣红宝驹之上,身姿倨傲凌然,眸光清冷无垠,沉静的俯瞰着整个战局。

    薛行峰闻声一阵胆寒,西越潇旻煜手下的将士,莫说他们不过是一群“乌合之众”的匪徒,就是南祈骁勇善战的正规军也不是对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