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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剑尖散发出恐怖的杀意,让周遭的旁观者身形一怔,这感觉就仿佛是在空气抽离后,所形成的窒息压迫。

    耶律质舞像是本能一般地将耶律尧光护至身后,帮他抵住了这股无形的压力。

    “此剑......”

    天山的主事弟子双目瞪大,吞咽了一口唾液,擦着面颊的汗珠,解释道:“沾染血液太多,虽锋利无比,可劈金石,但杀性太重,恐生邪灵,对剑主不利......”

    鸿犼闻之一笑,负手高论:“岂不闻天下名剑,本就为杀戮而铸,大为凶邪!宝剑仅为外物,又怎会有妨主之说,至于邪气一词,若使用者心怀正气,则万邪不侵,自然也不会被一剑反噬,若使用者心有邪念,便会被邪气蛊惑,从而祸乱世间,被群雄征讨,落得悲剧一场。”

    “所谓邪剑之说,主要是看剑主心性为何!”

    鸿犼的侃侃而谈,引得众天山弟子俯首应和,此话确实有几分道理。

    心善之人,只伤自身;心恶之人,只伤他人。

    “将此剑送回天山铸剑阁吧,一定要送至凌霄子掌门手中,并将我先前所言告知于他!奈何我事务繁多,无法亲自前往天山铸剑阁,与凌霄子掌门商讨锻器之法,再帮我一问,就说,若有机会,他能否下山,来至汴州一叙?”

    鸿犼留下最后一言,随即转身离去,毫不在意铁匠铺内的耶律质舞与耶律尧光。

    耶律质舞看了看身后的耶律尧光,又看了看上方的鸿犼,她当即迈开脚步,追向前方,出言询问道:“梁王,皇城内的藏书阁,可否允许我前去一观?”

    知晓此女的身份,众护卫也是纷纷让开前行的道路。

    “自然可以,若是你读不懂书中的内容,可寻一个中原老师,识文认字。”

    鸿犼侧身回望,轻柔一笑,“肩膀之事繁重,我便不再久留,对了!无须居住客栈,你的住处,依旧是先前那间,未曾有人动过。若还有需求,告知府前守卫即可。”

    看着匆匆离去的鸿犼,耶律质舞轻声一嗯,心怀感激,原来他一直将那房间留着......

    这一夜,喜得宝刀的耶律尧光,又是赶回酒肆痛饮了一番,恰逢郭威巡夜,步入酒肆小憩。

    这里既是酒肆,也是茶坊,郭威职责在身,求茶一盏,饮完便走。

    两者本隔桌相坐,互不打扰,谁知耶律尧光豪气一起,竟要拉着郭威一同共饮。

    郭威起身拒绝,并表明自身有护卫皇城的使命,不可饮酒。

    此话一出,已有五分醉意的耶律尧光,以为对方目中无人,对漠北打心底瞧不起。

    回想自身近期受到的冷酷目光,耶律尧光掀翻木桌,暴怒质问。

    郭威出言的解释,却被耶律尧光当作掩饰。

    就在店家出面劝阻,差点被耶律尧光挥掌擦中时,郭威当即出手,一举拽住耶律尧光的手臂,提力将他逼退数步。

    气氛被点燃,两者大打出手,从拳脚比拼,到两柄宝刀相碰,这间酒肆差点被两人的打斗强行拆掉。

    最终还是六名戴着斗笠的娆疆男子从远方赶来,一同出手,才将他们制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