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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灯两百金?”陶眠咕哝道,“未免太贵了。孟管事是不是因为提前知晓你这熟客要来交易,涨价了呀?”

    薛瀚摇了摇纸扇,浑不在意。

    “涨了约莫五十金而已,不必介怀。”

    后面又跟一句。

    “总归是划你账上的钱。”

    “……”

    唱楼官在圆台之上环绕踱步,给在场的宾客展示手中的珍稀鱼脂。

    “横公鱼脂——食之可去邪病——请诸君细瞧——”

    陶眠心想尽快回山,否则他楼下不去,直接进锅。

    他瞄了身侧的薛瀚一眼。

    “不点灯?”

    薛掌柜老神在在。

    “不急,先瞧瞧热闹。”

    和他之前所言类似,比起仙人的胳膊腿心脏,横公鱼显然落了几个档次。

    五层的贵客们对此兴趣寥寥,只有位于他们雅间东南角亮起一盏琉璃灯。

    不多时,在那盏灯的右侧,另一抹幽绿色徐徐点燃。

    总共两位客人出价。

    唱楼官吆喝着,询问是否有其他客人跟灯。

    薛瀚这才把那盏小巧提灯取来,玉制的灯柄伸长,轻撞最底端的琉璃灯。一声清响,灯芯缓缓升起一点亮光。

    他提灯的手继续上抬,按照同样的做法,又点亮另外一盏。

    “震字七号阁——出价两灯——”

    五层交易的物品底价均为五百金,薛瀚出九百金买这么一截指骨大小的横公鱼脂,已经算出手大方的。

    果然,他亮了第二盏灯之后,对面灭掉了一盏,以示不再参与此轮拍物。

    另外一盏依旧固执地亮着。

    唱楼官左手扬起,声调也随之高昂。

    “震字七号阁——出价两灯——有无贵客跟灯——”

    话音刚落,对面那唯一的一点绿之上,又多了两团新火。

    “震字三十六号——出价三灯——”

    三盏灯!

    一千一百金!

    其他雅间的宾客见状,不免交头接耳。

    横公鱼脂虽然难得,但也有个基本的价位,哪怕是被炒得最高的时候,也未超过千金。

    七号阁给出的算是高价,继续追灯意义不大。

    但既然加了一灯,恐怕这位三十六号的客人需要横公鱼脂救急,不得已,才开出如此之高的价位。

    看来这鱼脂是三十六阁的囊中之物——

    “震字七号阁——出价五灯——”

    七号阁跟灯了!

    一千五百金!

    陶眠眼睁睁地目睹了全过程,薛掌柜一面不屑地说“哪个脑袋被门挤了的会花一千金买这玩意”,一面追加了两盏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