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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唱曲又不好听……”安阳骁嘴巴被烫着了,好一会儿后叹了口气:“好吧,唱一曲。”

    “要听,十八……”阮陵那个摸字没说出来,安阳骁已经把她的嘴巴给捏住了。

    “要听就好好躺着。”安阳骁吓唬道。

    他能唱那种东西吗?

    唱不出来的呢。

    阮陵拉下他的手,看着他笑了半天,自己先唱了起来。

    安阳骁瞧了她好半天,最后也只能无奈地笑了笑。

    “阿骁,我走后,你再娶一个漂亮温柔的好不好?不像我这般能闹腾的,事事温柔的那种。”阮陵握着他的袖角,突然说道。

    安阳骁脸色骤变,五指猛地收拢,紧紧地攥住了她纤细冰凉的手指。

    “你胡说什么!”他呵斥道。因为紧张,声音都凌厉了几分。

    阮陵只是笑嘻嘻地看着他,过了好一会儿,这才轻轻地说道:“我手疼。”

    安阳骁醒过神来,飞快地松手。低眸看时,那只玉白的小手已然被他攥出了几枚极深的指印。

    “对不起。”他懊恼地道歉。

    “吹吹。”阮陵把手递到他的唇上,软软的唤他:“你弄疼的,你负责吹好。”

    安阳骁捧着她的手,一下一下地给她吹着。

    他心慌得很,这手这么冰,会不会明天早上她就已经彻底冰住了?

    “我该怎么办?”他突然就停下来,眼神直直地看着阮陵。

    “不知道。”阮陵摇头,嘴角又勾了勾:“我真的不知道……”

    安阳骁的眼眶一点点地红了。

    他什么大风大浪都趟过了,可现在却是他趟不过去的一道坎。他看着面前削瘦的小人儿,一点办法都没有。

    “有些事我得交待清楚了。”阮陵缩回手,轻声说道:“安阳骁,不许消沉,也不许孤老终身。有标致的,动心的,你尽管娶,我不骂你。我到了那边,也会去找漂亮的男人,才不会一个人孤伶伶的。”

    “尽胡说……”安阳骁嘴角抿了抿,蹭地一下站了起来:“我去看看唐王和安宁。”

    他逃一般地奔了出去,门开的时候,大风大雪呼呼地卷了进来。

    阮陵叹了口气,又摸到了绣花针,拿起未绣完的睡衣,一针一线地绣了起来。她真的是不擅长女工,就这么一点儿绣活,弄了整整几日,楞是没能绣完。早知道这样,她就绣个简单的荷包了,三两日就能绣成。

    手指僵得厉害,自打从乌恒部回来,白玉金丹桂炼出的药,给她续命到今日已经是奇迹了。

    “我白赚了三年,白得了个心上人,也应该满足了。可我的阿骁怎么办呀……”她放下绣针,托着小脸,看向了窗外的飞雪,眉头微微皱起。

    总得想个法子,让他可以接受才行。

    ……

    老太妃院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