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宋高阳怒道:“你动动脑子,此事即便真是从兮与曲家策划,他们为何不把证据提交给官府,或者直接做人证向官府告发我们,而是装神弄鬼让二弟尸首击鼓?因为他们没证据。即便从兮提前知晓苗娟娘谋划,可那晚她没在曲府,苗娟娘是否真依照计划行事,她并不确定。从兮只能推测出那晚的事,可凭推测,并不能作为人证向官府告发我们,所以,他们没有证据证明我们杀人,才利用二弟尸首故弄玄虚。

    你们都记住,那晚的事,除了李知府说的疑点,没有其他证据证明我们杀人,那晚除了我们自己也无旁的人证,即便老五,他没在当场也做不了人证,所以,只要我们自己不说,只要我们自己不乱,官府凭一点推测定不了我们的罪,这案子最终也只能不了了之,宋家挺多让人非议一翻。”

    众人听到皆松了口气,宋高重又道:“那个臭丫头怎么办,就这么放过她?”

    宋高阳:“她毕竟是曲府二少夫人,宴席上你们也看到了,曲老夫人、曲在尘、云世子都极力维护她,若我们直接杀了她,一定会惹怒曲府,你能杀她一人,能杀了曲府所有人吗?曲府若出事,定平侯、皇后能饶了我们,还有信安郡主也在曲府,到时信王怕也不会放过我们,即便我们拼尽全力不惜与他们鱼死网破,可最后死的极可能是我们。”

    宋老夫人咬牙道:“那个臭丫头,当初真该直接掐死她,没想到她能闹腾出这么多事。”

    宋高阳:“现在说这些也没用了,谁让你们当初结怨于人却不斩草除根,不过,我也没说这样放过她,我宋家也不是好欺负的,只是现在正是宋、曲两家交恶的风口浪尖,你们切莫轻举妄动,所谓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待事情平息,我们再慢慢寻机会整治她。”

    宋高渡立即道:“斩草除根?大哥,当年从兮只是个六岁孩童,她做错了什么,你怎可如此狠心歹毒?今日的事是否是从兮所为还不知呢,你便想着整治她,你想对从兮做什么?”

    宋高阳:“除了宋家人,知道此事三人,风谦已经回京,他知道规矩,与宋家为敌对冯家没任何好处,而且他也没有与宋家为敌的理由。而丽夫人我一直派人搜查她的藏身处,她根本不敢露面,而且丽夫人在槿州人生地不熟,她有何能力策划施行此事?我宋家在槿州也是权贵之家,一般人敢挖刨老二坟墓,敢与宋家为敌?

    此事只可能是曲家所为,最可能是曲家担心我们会对从兮动手,所以灭宋家绝后患。老三刚才说的没错,从兮或许一开始就没打算放过宋家,她给的解方是真是假还难说,不过,她既然与苗娟娘联手对付宋家,她手中应有真的解方,待这件事了结,再思谋如何让她说出解方吧。老五,这件事你不要参与了,你回自己房间好好呆着,最近都不要出去走动了?”

    宋高渡神色黯然:“大哥是担心我将宋家的事告知官府,或者告诉从兮吗?大哥放心,我刚才说过,我答应过你们不会说出去,我便不会说,而且,你说了我没亲眼所见,我说的话也不能作为证据。我想去见见从兮,问问她解方的事,也问问今日的事。还有,大哥,若我能说服从兮罢手,宋家能否也不再与从兮为敌,我们化干戈为玉帛可好,你刚才也说了,动了从兮,曲家怕不会饶了宋家,而曲家可算皇亲国戚,与他们结好于宋家不是坏事吧?”

    宋高阳思索片刻点头道:“好,我答应,你可要告诉从兮,若解方是真的,只要她不再对宋家动手,我们绝不再追究老二的事,也不再对她心怀芥蒂。”

    宋高渡喜道:“希望二哥说到做到,我现在就去曲家。”

    宋高渡面带期盼,快步转身离去。

    宋高重疑惑道:“大哥真认为老五能说服那臭丫头?而且,她若收手你真不打算追究老二的事了?”

    宋高阳:“老五说服不了她,那丫头不简单,老五的话她不会信,不过,让老五去曲府表明我们的态度,缓和缓和宋、曲两家的关系,也不是坏事,我说了对付她需要慢慢寻机会,不能与曲家硬碰。”

    宋高重:“那我们现在怎么办,难道真要等一个月,等官府无法定我们的罪,我们才能离开槿州?”

    宋高阳:“当然不能坐等,时间拖的越久,流言越传对我们越不利,若让官府找见别人诬告我们的证据,也能证明我们无辜,案件自然就能了结。”

    宋高重:“可曲府行事岂会给官府留下证据?”

    宋高阳:“不能是曲府,这件事我们有错,与曲府硬碰长久纠缠下去,或许官府真能寻见些蛛丝马迹,那时,即便官府不能将我们定罪,流言传至朝堂,我们仕途势必受到影响,甚至直接被贬谪,或者这才是曲府的谋算。

    而我们不管对付从兮或是曲府都必须慢慢寻机会,寻见他们把柄,一击致命才行,所以,这次我们先饶开曲府,刚才李知府不是说了吗?除了从兮,我们还与五个已死仆从的家人结了仇,一会我派人打探一下五家人的情况,威逼利诱寻出一人顶罪,这事也就了结了。而你们这几日千万谨言慎行,莫要让别人再抓到把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