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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剧照看,云凤仪常年唱花旦,代表安市歌剧院拿过很多奖,也参加过国内很多大大小小的昆曲研讨会,可以说是才貌双全。

    生活照上的云凤仪更有美人气质。

    一件素雅白皮草大衣外套搭浅黄色的全开襟倒大袖绣花旗袍,站在歌剧院大门前,同同事合影。

    合影里的云凤仪手提酒红色丝绒珍珠包,笑容楚楚动人。

    都是她没结婚前的照片。

    贝绍楼注意到,云凤仪头上有一只他很熟悉的珍珠发卡。

    正是云朝从小很宝贝的东西。

    现在这发卡在那个小笨蛋头上。

    一只发卡传了三代,可真是穷光蛋妈给穷光蛋开门,穷到家了。

    没有太多资料,贝绍楼很快看完。

    “云凤仪怎么会嫁给钱庆东?”

    “三爷,安市知情的人说云凤仪年轻时候水性杨花,打胎多次,身体垮了,名声也臭了,嫁不出去。”

    程风当然也有这个疑惑。

    鼎鼎有名的大美人嫁给其貌不扬的老混子。仟千仦哾

    他自然会提前打听一遍。

    “红颜薄命。”贝绍楼淡淡道。

    “是啊,不过这钱庆东倒是活得好好的,离婚后没几年就二婚了,娶了个带女儿的寡妇。”

    “云朝倒长得像她妈,没有半点钱庆东的影子。”

    贝绍楼仔细看着云凤仪的照片。

    云朝跟她很像。

    尤其是眉眼间的那股子风情,像极了。

    都是勾人的狐狸。

    贝绍楼捏着照片,一张张反复来回看,眸色深沉如黑潭水。

    “云凤仪结婚后就退出了歌剧院,几乎没有了生活来源,离婚后带着云小姐生活,孤儿寡母,挺艰难。”

    “程风,你信命吗?”

    “多少有点信,这云凤仪就是命不好。”

    “不。”贝绍楼沉沉道,“一手好牌打得稀烂,这不是命不好,是脑子不清醒。”

    “三爷,你可别让云小姐听到。”

    这要听到了还得了啊!

    云朝那姑娘年纪小,但挺护着家里人的。

    不过,大概也就三爷敢骂。

    “她和她妈没有两样。”

    程风:“……”

    “她现在生出来的那个小笨蛋八成也会重蹈覆辙。”

    程风:“……”

    程风这是好半天都不敢吱声啊!

    半晌,程风才敢继续往下:“还好云小姐没有继承钱庆东那丑陋的基因,不然就完了。”

    “绣花枕头,她也就只剩这点皮囊。”

    程风:“……”

    三爷骂人,让人招架不住。

    当然,他也被骂过。

    “三爷,钱庆东现在人还在局子里,放不放,三爷说了算。”

    贝绍楼陷入沉默。

    脑中闪过早上大雨中的场景。

    纤细单薄的姑娘举着刀,后来又在雨中哭,哭得花枝乱颤。

    “程风,这种事需要问我?”

    程风立马察觉到三爷眼里的狠厉,透着嗜血的冰冷。

    “但……钱庆东毕竟还是云小姐生父。”

    “程风,跟了我这么多年,这点分寸都拿捏不好?”

    “明白。”

    程风又跟贝绍楼汇报了工作上的事。

    一时间,客厅里只剩下他的声音。

    午后,贝绍楼头有些疼,他揉了揉太阳穴,闭目听程风汇报。

    临走时,程风道:“三爷,周六安市首富夏董有个私人红酒晚宴,要不要推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