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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人话音未落,人已经跃上擂台,却是宇文神举。

    宇文护看到宇文神举上台,眉头微凑,旁边的宇文邕自然随时都注意着宇文护的一举一动,见此就道:“这宇文神举怎么又跑上去了,真是岂有此理,大司马,快把他叫回来。”

    宇文宪见宇文神举上台,心情微松,但一听宇文邕的话,顿时又有些犯难。他可不想贺若弼出事,宇文神举上去刚好可以捉对厮杀,就将目光投向宇文护。

    宇文护心里虽然不悦,但也不能真把宇文神举叫回来,那不就明显的说明他偏私,这种会引起公愤的事情,他可不愿在十二军面前做。就道:“没关系,这不正好二对二。”

    “这神举也真是莽撞,不过既然这样,大冢宰,不如让在场的所有人,不论出身,都可以上擂台,一较高下,好彰显我们大周国的文昌武盛,也可以趁此机会选一些好苗子为国所用?”宇文邕不失时机的说道。

    宇文护一听这话,看了宇文邕一眼道:“皇上既然喜欢就按皇上说的办,到时候挑一些身手好的陪皇上练练拳脚。”

    宇文邕一听也是面色一喜道:“还是大冢宰了解朕。”

    宇文护不可置否的一笑道:“下不为例!”

    “以后朕定当跟着大冢宰学习勤于国政。”宇文邕有些欣喜的回道。

    “皇上知道就好,大司马,就按皇上的意思来。”宇文护吩咐道。

    “是。”宇文宪领命后就走向台前大声道:“蒙陛下隆恩,大冢宰厚爱,这场擂台比武所有在场的人都可以参加,不论出身,最后的获胜者和表现优异者将有重赏!”

    宇文宪此话一出,顿时台下的众将士人心振奋,有跃跃欲试者,摩拳擦掌者不一而同。

    而擂台赛此时,宇文神举接过鱼俱罗打了起来,贺若弼和杨素也打的难解难分,一时间擂台上呈现两场精彩的打斗。

    时间一点点的过去,而原本有些高兴的宇文邕眉头不由得皱起来,他的双眼紧盯着擂台之上,尤其是宇文神举和鱼俱罗。二人打的是难解难分,宇文神举并没有多少优势。

    另一边,杨素和贺若弼之间,贺若弼倒是有些强于杨素,不过这和宇文邕并没有多大关系,贺若弼是他弟弟宇文宪的人,而宇文宪和宇文护却走的很近,要不然宇文宪也不可能当上大司马之职。

    就在宇文邕有些苦恼之际,王轨走上前来在宇文邕耳边嘀咕了几句,宇文邕这才眉头稍缓。

    一刻钟后,擂台之上还没有分出胜负,却有一人突然跳上擂台,大声道:“像你们这样,要打到什么时候,真没意思。”然后此人又转向十二军将士喊道:“你们谁敢上来和我打一场,要是赢了我,我就把我的爵位让给谁。”

    “混账东西,真是不知好歹!”却是宇文护气愤的说道。

    “大冢宰莫要动怒,卫国公只是小孩子气罢了。”坐在宇文护旁边的尉迟炯劝道。

    宇文护叹了口气没在说什么。

    卫国公宇文直,乃是宇文邕的弟弟,原本也深得宇文护器重,不过由于他上次与陈国交战,吃了败仗,惹得宇文护大怒,便被宇文护撤了职,现如今闲负在家。但心里却是很不服气,处处说宇文护的不是,宇文护也是睁只眼闭只眼不想计较。

    宇文直在擂台上叫,自然没人真敢上去和他打。

    宇文邕却是心思一动,站起来道:“卫国公,谁不知道你的身份,将士们哪有人敢跟你动手?”

    “皇兄,你这是何意,你也认为我只是靠身份吃饭?”宇文直面有不悦的说道。

    “朕当然不是这意思,卫国公一直忠心为国,军功累累,上一次也纯属意外,不必过于自责。朕的意思是,卫国公想找人比试,自然不能找将士们过招,他们不敢和你动手的。”

    “那不知皇兄有何高见?”宇文直道。

    “要不这样,朕这边刚好有一个人,让他和你打,如何?”宇文邕道。

    “什么人?”宇文直问道。

    “一个少年。”宇文邕道。

    “跟小娃娃有啥打的,臣弟可没皇兄那么悠闲。”宇文直道,却也是暗含讥讽。

    宇文直也是瞧不起宇文邕的,觉得宇文邕过得连他都不如,在宇文护面前连个屁都不敢放。而他哪里知道宇文邕的苦楚,宇文邕若是像他前两位哥哥那样,估计坟头草都长满了。

    “卫国公此话差矣,朕给你说这少年不一般,是朕偶遇到的,并不是那些陪朕练拳脚的力士。”宇文邕也不在意宇文直的不敬,又说道。

    “那又能怎样,还不是小娃娃一个。”宇文直不以为意的道。

    “卫国公,你不能这么早下结论,朕还想劝你来着,若是他不小心伤了你,你不能秋后算账。”宇文邕道。

    “笑话,他能伤的了我,若是他能伤的了我一根头发,就算他赢。”宇文直开口就道。

    “好,那卫国公稍等。”宇文邕道,接着给王轨使了个眼色。

    “快点让他出来,我到要看看皇兄的眼光如何?”宇文直催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