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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在助理及时把新的睡衣送了过来。

    周狸正烧到最狠的时候,不舒服,换衣服的时候不太配合。

    徐从理冷不防就被女人打了一下鼻子。

    吓死了,幸好是真的。

    “周狸。”徐从理弯腰,凑近了周狸红润的耳,“别跟我使反劲儿。”

    大概是被磨得带上了点脾气,徐从理顺势咬了一口周狸的耳垂。

    很轻,不至于会惹到睡梦中的人,所以也不是很解气。

    他低低地叹了一声,继续穿衣大业。

    与此同时,桌案上的手机亮了屏,是母亲打来了电话。

    手机开的静音,徐从理就让它这么亮着。

    他知道母亲打电话来的用意。

    徐老太爷今天传唤了律师团,在书房里议事长达三个小时。

    这遗嘱大约是已经拟下了。

    母亲无非是想让他也学族里其他的同辈,去老太爷面前尽尽孝心探探口风。

    可是他同意联姻,已经是为争家产做得最离谱的一件事了。

    衣服穿好,徐从理给周狸掖好被子,一瓶水也正好吊完。

    护士拔了针:“夜里如果复烧的话,明天就再吊一瓶。”

    徐从理点头,重新坐下握住了周狸的手。

    因为吊水,那只手一直暴露在外面,冰凉。

    他最近事情多、心里乱,于是握住周狸的手有一搭没一搭地暖着:“你看,徐家不太平吧?今天从玟去你的地盘上都能把你推了,真没出息。”

    多好看的一张脸,多勾他的一张脸,结果现在额头又青又肿。

    “在我面前一套,在别人面前又是一套,没看出来你对我还搞特殊。”

    回想起来,周狸是个很挑剔的完美主义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