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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之问干脆直接抱起她,跟陆南道了声谢就走。

    史密斯太太问陆南,“那个男人是她的男朋友?还是先生?”

    这个问题......

    陆南也不知道。

    “算男朋友吧。”

    “看着人不错。”史密斯太太问起周沅,“周小姐看着人不错,她母亲怎么是这个样子的?她父亲呢?”

    “没听说过,她还有个哥哥,更不是东西,总之,有这种家人也是倒霉。”

    史密斯太太心疼了一下。

    赵姐在给陆南熬燕窝的时候多弄了一份,史密斯太太喝完,史密斯先生就到了。

    “那个女人有事吗?”

    “什么事都没有,我还是给了点钱,钱能解决的事情就不是什么麻烦的事情。”

    他们走后,陆南去书房看沈苍。

    他带她们三个回来后就把时间和空间单独留给了她们。

    陆南从后面搂住男人的脖子,整个人贴在他宽阔的后背上,“叔叔以后会对我们的宝宝好吗?”

    沈苍握住她环着他的小臂,“不会,出生就揍一顿。”

    陆南松开他,直起身子,绕到他跟前,“你好好的怎么什么人都揍,离谱!”

    “这就看你,生个女儿就不揍。”沈苍又把她拉到怀里坐着,“生个乖的,我疼。”

    “那我生的肯定乖呀。”

    “你良心痛不痛?”沈苍拍了下她的屁股,“像你能乖得到哪里去?”

    “我怎么了,我好得很。”陆南傲娇地瞪了他一眼,头靠在他怀里,“不管,反正你得疼我们,疼我,也疼小宝宝。”

    *

    空旷无人的马路上,一辆低调的豪车在缓缓开着。

    车子一路向山上行驶,绕了半个小时后,在山顶停下。

    头顶的车窗缓缓滑开,周沅抬头,入目是一整片星空。

    宋之问,“下去看看。”

    周沅点了下头。

    山风吹起她的波浪卷。

    宋之问把她落下的围巾递给她。

    周沅,“有烟吗?”

    宋之问皱了下眉,转身去了车里。

    周沅抱臂靠在车头,眺望着远处的群山。

    宋之问折返回来,递过去一瓶汽水。

    周沅疑惑地看他一眼。

    “喝这个也比抽烟喝酒好。”

    他拧开盖子递过去,周沅接过,喝了口,脑子清醒了很多。

    他没说话,跟着一起靠在车头,晚上十点,远处的群山暗的似乎要吞噬所有的一切,唯一的亮光就是头顶。

    今天,月亮很淡,星星倒是异常的多。

    周沅抬头,缓缓开口,“我有时候在想我是不是她亲生的?周沫那么混的一个人,她都可以宠着,不管他做什么坏事,她都会惯着,那我呢?”

    “我做了,错,不做,也错,呼吸都是错,像她捡来的。”

    “你父亲呢?”

    “死了,我五岁的时候,过劳死。”周沅语气淡淡,似乎在说一件很平常的事情,“他是这个家里唯一对我好的人,但他走得太早,我只记得跟他有关的几件事情。”

    “说起来,他也是我妈和我哥害死的。”

    “他们成天混在赌场,我们家家境一般,家里的生计全靠我爸,他要养活一家四口,还要被老婆儿子隔三差五要钱,他一个人打几份工,活活累死了。”

    两人一阵沉默,偶尔有山风呼呼吹的声音。

    周沅又喝了口汽水,“我对他的印象就是小时候我趴在窗边等我妈回来给我做饭,天都很黑很黑了,她还不回来,然后我爸回了,给我带一个饼,摸摸我的头,让我在家乖乖等,累了就去睡觉。”

    “那是我为数不多的温情吧。”

    她的童年是冰冷的,成年了也没好到哪里去。

    吸血鬼家人不断吸她的血,像狗皮膏药一样,甩又甩不掉。

    “还不如当个无父无母的孤儿。”她放了空瓶在脚边,侧头看到宋之问看过来,他眼底很沉,看不出什么情绪,周沅忽然笑了下,“宋之问你奶奶很不喜欢我。”

    他不明所以地看着她。

    “你有家人,要珍惜,别为了无关紧要的人跟家里人伤了和气,我想要,还没有。”周沅长叹一声,“人和人的差距,就是这么大。”

    他们两个,是完全不同世界的人。

    走不到一起去的。

    抬头,又去看璀璨的星空。

    “谁是无关紧要的人。”视线突然一暗,是他突然挡在她跟前。

    周沅不假思索,“我。”

    “不是在交往?”

    “不是假的吗?”

    “我说假的了?”

    周沅不说话了,两人四目相对,有股异样的气氛在彼此之间流淌。

    山上太安静了,安静到除去山风,就是两人之间的呼吸声,一深一浅的。

    “我们之间不单纯。”周沅很快找到自己的声音,她又想起了他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

    “是开始的不单纯。”宋之问纠正她的措辞,“以后可以变的单纯。”

    本来就离得近,他又朝她走近了一步,周沅身子后仰,双手撑在后面的车头上,看着男人朝她低下头来。

    “干什......”么字被他吞入唇中。

    周沅唔了声,身前就被一股胸膛给抵住了,宋之问双手张开,按住她想要抬起来的手,把她整个人禁锢在自己的身体和车身之间。

    山风更大,温度骤降,唯一暖的只有唇舌间的厮磨。

    周沅眉头渐渐舒展开来,撑在车头上的手也开始放松,整个人软了下来。

    车门打开又关上。

    车里的温度点燃。

    “你疯了?在车上?”

    (南南说:真羡慕?(????w????)?)