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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920年9月11日10:00,逐寇兵团·第1战队指挥部】

    经过一夜激战,逐寇兵团·第1战队在突击步兵1营的配合下终于稳固住了阎罗河北岸的桥头阵地,他们摧毁了叛军的三座机枪掩体,并且撵走了威胁桥头的两个榴弹炮群。经此一役,幸存下来的每个人都筋疲力竭伤痕累累,就连始终处在重重护卫下的逐寇兵团16班也折损了一个小组。

    显而易见,坚守横尸镇的横尸山守备军已经耗尽了最后的力量,现在他们的唯一出路就是尽快撤向南岸。可是,位于衙门的战斗工兵17营还身处重围,是否要放弃他们这对横尸山守备军而言是个艰难的抉择。

    零星炮火全镇响彻,逐寇兵团的战士们一个个无精打采的加固着指挥部附近的防御工事。他们每个人的身上都衣衫褴褛、血迹斑斑,就好像刚从绞肉机上下来一样。

    四个驱逐班班长都身负轻伤,缠着绷带的伤处剧痛难耐甚至渗血,可他们依旧坚持指挥不下火线。

    陈玉龙又一次像凌河桥战役结束时那样,孤零零的抱着步枪坐在角落。陈克明对此向姜盛利汇报说:“稻草人被一队穿着虎骑衣服的人从背后偷袭了,整个小组只剩下了陈玉龙,机枪也被毁了。不过敌方没占到什么便宜,死了俩、逃了一个,另有一个被陈玉龙俘获——现在正让阎鸣虎审讯着呢。”话刚说完,不远处的民房里便传来撕心裂肺的惨叫声。

    姜盛利向传出惨叫声的民房瞅了一眼,冷漠的说:“告诉枪兵,弄死他!情报什么的……不重要!”

    “是!”陈克明答应着便向那间民房走去。

    ——10:20——

    枪炮声又渐渐激烈了起来,新一天的战斗似乎正逐渐展开。姜盛利来到指挥部,接通战斗工兵17营的电话,询问道:“红鸟呼叫熊瞎子,你那边情况怎样?”

    电话(邱学忠非常崩溃的说):“哈哈哈……还能怎么样?我这里已经安置了100个伤员,能战斗的只剩下80几个,用不了半天我们就会全军覆没!……或许,突围、投降都是可以考虑的,但是那样一来我就只能把那些走不了的小伙子给扔下。……就在刚才,我的一个机枪阵地上收到了叛军送来的大礼——是他妈的一颗叫人生生割下来的人头!奶奶的……我们的人落在对方手里就是这个下场!这让我怎么能抛下这些兄弟?……没办法,我只能坚守阵地直至援军抵达,或者……等到全军覆没,让叛军来斩我的首级。”

    “熊瞎子,不要这么悲观!我们正在想办法救你们出来。”

    “希望你们能快一点,我这里挺不了太久了!熊瞎子撂了!”

    通话中断,姜盛利依依不舍的撂下话筒,他无奈的叹了口气,接着试图拨通宋士辉的电话。就在这时,杜立特闯入指挥所报告道:“姜排,从南岸来了一辆车,你最好出来看看。”

    杜立特的消息令姜盛利既欣喜又忐忑,他赶忙跑出指挥所往桥头看去,见一辆卡车正经桥梁向他这里缓缓驶来。那卡车的货斗被篷布包裹的严严实实,没人能看到里面装着什么。

    卡车停在指挥所前,身着豹骑军装,肘、膝、肩都绑有牛皮护具的文霸从货斗上跳下,他拎着冲锋枪来到姜盛利面前,潦草的敬军礼道:“你是……虎骑三排长?豹骑·损害管制小组奉命前来,我们负责帮你们解决眼前困难,在下是队长·文霸。”

    姜盛利欢喜不已的说:“豹骑的?太好了,你们豹骑的主力都来了吗?他们什么时候到?”

    文霸板着脸说:“赵义、林豹在东南门户那有些棘手的事,暂时不能过来,现在过来的只有我们组。”

    “只有你一个组?”姜盛利的心不由悬了起来,心想:就一个小组能有什么用啊?他叹了口气问道:“你们小组有多少人?”

    “6个,都是狠茬子。”

    姜盛利无奈的道:“好吧,好吧,欢迎你们来到炼狱。”

    “你们这情况如何?”

    姜盛利赶忙命令道:“杜立特,去把地图拿来!”然后他对文霸说明道:“现在情况是这样的,我们伤亡惨重。战斗工兵23营已经被叛军歼灭了;战斗工兵17营被围困在衙门那里,他们只剩下80人可以战斗;突击步兵1营和我的逐寇兵团·第1战队守在桥头,能战斗的人只有200人左右。”

    “叛军都是哪些部队?”

    “山地1团,摩步1团,以及步兵344团,本来还有一个团的只不过让我们歼灭了。”

    “除此以外,还有别的吗?”

    “叛军有重机枪、迫击炮,有榴弹炮支援,有神枪手支援,还出动过间谍进行渗透,而且还非常善用德国的那个……风暴突击队战术。”姜盛利脑袋里突然灵光一闪,补充道:“对了,他们的间谍我们昨天刚抓到过一个,正在审问。”

    “带我去看看!”文霸转而向车里喊道:“致远!你出来,让杜立特配合你整理一下情报。”

    “是!”马武阳说着便跳车而下。

    之后,姜盛利把文霸带到审讯俘虏的民房,此刻那名身穿虎骑军装的俘虏已经被阎鸣虎打的浑身是血面目全非了。

    文霸冷眼看着俘虏,询问道:“小孩,问出什么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