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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义见日军发起了冲锋,当即向崔长生指示“五班长,你班诱敌。”

    “是!”崔长生应了一声,然后向阵线中央的士兵们喝令道:“五班,火力全开,削他!”

    随着崔长生令声一下,布阵于虎骑·二排阵线中央的五班战士纷纷开枪迎击日军,而面对五班战士的迎击日军也立刻转为了交替掩护的进攻姿态。双方你一枪、我一枪,有如回合制游戏般的展开了对射,不过日方明显绝对优势,五班独自相抗自然伤亡不断。

    经过一分钟的交战,日军仅以数人轻伤的代价便轻松将虎骑·五班的抵抗火力削弱了一半,并且成功抵近至距虎骑·二排阵前300米以内。在此之后,日军开始在正面以优势火力对虎骑·五班进行压制射击,同时从两侧对他们实施包夹,妄图将之一举全歼。

    显而易见的作战意图,教科书式的死亡安排,倘若一切真如日军所想,那么虎骑·五班自然是死路难逃。然而,事与愿违,日军所见仅仅是诱饵而已,针对诱饵实施战术其结果必然是落入陷阱。

    赵义紧盯着包夹上来的日军,放任他们一点点逼近……直到距阵线200米内,他终于松了口气默念道:“好,午时已到!”说罢,他迅速举起手掌喝令道:“四班、六班!(向下猛挥手)开火!”应着他的喝令,隐蔽于阵线左右两翼的虎骑·四、六班战士当即从壕沟里现身,并依托壕沟据枪瞄准包夹上来的日军进行猛烈开火。

    与此同时,部署于阵线最左右端的两挺机枪也快速架起,乔守仁、王承德两人操持机枪对日军开始了无比猛烈的交叉侧射。火力之凶残,以至于日军瞬间2~3成组、两组接两组的不断翻倒下去,即便卧倒隐蔽都好像无济于事。子弹似乎全都长了眼睛,将日军士兵的生命无情收割,甚至不留一点可供其还手的余地。

    ·杨靖宇先利用战壕避开了日军的一波齐射还击,随后趁日军拉栓换弹之际起身立正、据枪瞄准、急速射三枪,应着三声枪响三名日军先后倒下;跟着,趁日军即将据枪指向时,赶忙收起枪管渐红的步枪,蹲回战壕里。

    ·乔守仁依托战壕架设机枪,据持瞄准不断扫射,其枪口下的日军于弹幕中倒下,试图回击者更是当场飙血毙命。正当乔守仁全神贯注进行扫射之际,忽然“咻!咻!”两声子弹迫近飞过,这立马令他的警觉了起来。思虑半刻意识到阵位遭锁定,他赶忙抱起机枪、跃出战壕、跳进身前数步远的弹坑里,而后他急扑卧倒、依托弹坑边缘架起机枪,据持瞄准日军继续进行扫射。

    ……

    虎骑·二排火力全开后的短短半分钟间,日军追兵陡然死伤近半。赵义观察着已被按在地上痛打的日军,志得意满的宣布道:“哼,我这招叫火力口袋战法!日本龟孙们,好好受着吧!”

    听到赵义满满得意喊话,崔长生很是不满的向他瞥了一眼,而后无比气愤的拉开枪栓,将一个弹夹五发子弹经装弹口压弹入仓,跟着拔去空弹夹推栓上膛,据枪瞄向日军继续射击。

    ……

    王承德操持着机枪正不停向日军点射着,忽然应着“咣!”一声爆炸,一团黑烟在日军前方绽开,正好的遮住了他的射界。当前目标已然无法目视,他旋即调转枪口瞄向下一个,可还未等开火同样的情形再次上演,这令原本不以为然的他不禁愣住。之后,伴随着接二连三的爆炸声,一团又一团黑烟在日军前方绽开,王承德对此惊惶不已急声呼唤道:“班长!”

    “别叫唤,我看着了。”岳景澜据枪瞄着不断绽开的黑烟,眼睁睁的看着它们一点点遮盖日军全线,逼得双方枪声逐渐奚落……直至停火。

    “他大爷的!”杨靖宇不甘心的撂下步枪,背靠战壕壁垒骂道。

    张振华很是沮丧的摇首叹息道:“人家借着手榴弹炸起的雾……跑了。”

    “这不是挺好吗?”赵义假做满意的说:“叫咱们省了不少子弹呢。”

    张振华高声命令道:“大家都歇会吧!”他义愤填膺抱怨道:“再不歇歇累吐血个屁的了。”

    随着张振华命令落地,虎骑·二排的战士们都无奈的放下了激紧的心境,无精打采的歇息了起来。突然,应着孙熙“呯呜!”一声枪响,战士们又再度紧绷而起,纷纷拿起武器向渐散的烟雾瞄去,结果直至它散净也没人发现任何敌兵。

    疲惫的众人感觉遭到了戏弄,故不满的向孙熙看去,但却只见他无视众人默默拉栓上弹,对着日军尸体又打了一枪。

    “别打了!”赵义冲着孙熙气愤的喝制道:“嫌你子弹多啊?……要觉着多,交上来!你自个拼刺刀去。”

    “子弹不是大风刮来的!”刘丽冷漠的劝阻道:“别自个有火,拿子弹作践……克制点。”

    “是!”孙熙极为不满的应了一声,而后一把将枪摔在战壕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