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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山势陡峭,大雨过后的山路泥泞湿滑,而且很多地方被泥石断木阻断,罗晓跟着刘旺盛这一路连攀带爬,到下午才穿过滑坡区到达山顶。

    罗晓站在高处举目眺望,见山下公路被泥石流分割成好几段,而沿山脚而流的大屋河也被滑坡的山体阻塞,形成了一个堰塞湖。山下挖掘机、渣土车正忙碌着,看来这次受灾还比较严重,好在滑坡地区没有村镇,否则不知要造成多少伤亡。

    两人在山顶休息了片刻,刘旺盛指着远处的一座山峰告诉罗晓,林场就在那座山的半山腰,他们翻过这座山,后面的路就好走多了。

    就这样两人又花了大半天时间,天擦黑了才赶到大屋山林场。

    这个大屋山林场属于国营林场,林场建在深山,公路只通到山脚,但因为大屋河的一条支流途经林场,每年夏季河水上涨时,林场工人便将木材顺着大屋河放排而下,这样便解决了林场木材的运输问题。

    现在这个季节林场基本没有什么活干,因此工人也少,两人进了林场大门没有看到一个人影,找了一圈才看到最里面的一个屋棚有灯光。

    走到门边,见屋里有三个工人正围着一堆柴火在斗地主,三人玩得正酣,没有注意到两人。

    “请问,二娃兄弟在吗?”刘旺盛笑着掏出兜里的香烟,一边进屋给三人散烟一边问道。

    “我就是,哦,是不是刘哥?”靠里面的一个年轻人忙起身问道。

    见刘旺盛点头,那年轻人把手上的扑克牌朝桌子一扔,说道“不玩了,不玩了,有客人要招呼.”

    说罢客气的接过刘旺盛手中的包,带着二人从屋棚出来。

    “大哥昨天晚上给电话了,说刘哥到山里搞点药材,要在这里住几天。刘哥,你放心这林场里我说了还算数,有什么事情随时招呼。”

    说着二娃将两人带到一个木屋前,招呼二人进来。二娃将手上的包放到屋里后,客气的说道:“这几天山路断了,二位在山里折腾了一天,肯定也够累。你们先休息下,我马上给你们把火盆和吃的弄来。”

    罗晓打量屋内,见原木搭建的木屋内有一个木桌和几把木椅,靠墙搭着一个大通铺,床铺上已经铺上干净的床单被子,屋顶吊有电灯,墙边也有插座和电扇,虽然简陋但却收拾得很干净。

    两人一路翻山越岭,又饿又乏,看到二娃端上来的饭菜后一阵狼吞虎咽。吃完饭后,刘旺盛交代罗晓今天好好休息,明天再出去看看情况。

    第二天天气很好,早早升起的太阳将光芒洒满大地,雨过天晴的山林间充满清新的泥土芬芳,罗晓深吸一口气,经过一晚上的休整昨日的疲乏已经一扫而光,现在整个人都感觉神清气爽。

    虽听说那石碑在这林场附近,但是实际距离也有三四里路,而且山路崎岖,两人走到也差不多花了半个小时。

    到地方后,罗晓远远就见到一条几十米长的深沟,从周围地势看来这应该就是几年前地震造成的。走近一看,见深沟中间位置有一座硕大无比的石碑。石碑斜靠在十来米深的沟底,石碑底座还陷在泥土中,碑体上没有什么泥土,看来是已经被人清理过。

    两人下到沟底来到石碑旁,罗晓仔细察看,见这碑体差不多有5米多高,2米多宽,厚度也接近1米,约估不下万斤。石碑看起来是采用一整块青石凿刻而成的,碑面刻有拳头大的文字,其中一半是篆体汉字,另外一半却是他不认识的各种弯弯曲曲的符号,看起来有点像梵文。

    罗晓看了一遍宋篆碑文,大概看懂了碑文记载的信息。这宋篆碑文大概讲的就是南宋咸淳七年,一个叫静道和尚的人在乡里集资建庙,并在庙前建碑祈求此地风调雨顺,还有些歌功颂德的文字等等。

    看完碑体的文字,罗晓又查看起碑首。见碑首雕刻着一个面目狰狞的兽头,这个兽头青面獠牙,一口将碑首吞住,不是常见的赑屃饕餮之类,甚是怪异。罗晓这几个月虽然学了不少东西,但那兽头他也不认识,《青乌地脉全解》中有对各种风水石兽的描述,但此物显然不在其中。

    刘旺盛告诉罗晓,此碑在这处地眼埋了近千年,吸天地灵气,已经与此处风水融为一体,颇有灵气。那虺也不知是何时被此处地眼充沛的地气所吸引,来到此处盘踞修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