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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莲儿自然不是生来就是婢女。她家里的状况他偶然间听小莲儿提到过。

    说是家里遭遇了水灾。地里没有粮食,家里养不起那么多的孩子。就挑中了她,将她卖到了秦家。

    所有不幸的人各有各的不幸,唯一相同的就是命运都在捉弄着他们。

    小莲儿还带了封父亲的信。

    父亲在信里说,伯父与二伯都建议搬离罗城。说是怕有初一就会有十五。他们提醒罗城的事只怕并没有彻底解决。首先,有确切的消息,那钟家的九长老十分不服气这次钟家的决定。

    搞不好,哪天这位九长老一生气,一巴掌拍下来,罗城就完了。

    在钟家那样的人家,能做到长老,其超凡境的实力肯定不凡。

    一巴掌灭一座城,肯怕不是说笑的。

    方墨看着点了点头。

    大伯他们的顾虑并没有错。那些超凡家族的人,有时比妖魔还让人害怕。

    方墨看完信,走出院子就准备练功。

    却见余大元匆匆跑了过来,说是焦子敬找他。

    方墨挑眉,这焦子敬怎么找到家里来了?这几天学院里放假了,按说他没什么事找他才对呀。

    他回房换下身上的练功服,换了一身居家的长衫,这才走了出来。

    刚走到大厅,就看到站在门口着急的走来走去的焦子敬。

    “怎么啦?看你这么着急?”

    焦子敬一把拉起他,“走,咱们边走边说。”

    方墨皱眉,“能有什么事将焦兄急成这样?”

    焦子敬道:“快些,去晚了,就来不急了。”

    “哦。”

    走出来,又遇到学院里另一同窗,确是司马空。

    “哈哈,原来焦兄还约了方兄。走,今天是焦兄大喜的日子,咱们去喝杯喜酒。”

    方墨诧异。

    可看司马空这样子,又不像是坏事,也就没多问,反正到地方就知道了。

    可是到了地方,看着那座熟悉的画舫,方墨的心却不知为何沉了下去。

    那艘画舫还是静静飘在那里。

    甲板上依然人来人往。

    看来生意还是那样好呀。

    看方墨还愣在那里,旁边的司马空推了一把他,“还愣着干什么,快走呀。今天可是子敬兄相好的姑娘拍卖日呀。咱们可得赶在别人的前面,否则被人买走了,那就麻烦了。”

    方墨一愣。

    卧靠,还以为是什么了不得的急事?就这种破事呀!

    他摇了摇头。

    他真的搞不懂这些公子哥们是什么心态?

    每天能搂着抱着睡着不同的姑娘,偏偏还能摆着一副深情不悔,只爱一人的痴情样。要说,这痴情样是装出来的吧,可转眼一看,只见焦子敬急得眼睛都通红了。

    我靠,这是狠起来连自己都骗吗?会不会是装得次数多了,就连自己也相信了!

    今天的画舫显得格外的热闹,人们纷纷涌向画舫的大厅。

    这时在画舫的一间包厢内,坐着位脸色苍白的女子。

    这女子一身大红喜袍,头上戴着凤冠,身子却纤瘦得象是弱柳扶风,让人不禁担心有风会将她吹到天上去。

    她此刻安静的坐在床上,脸上却挂满了泪痕。

    突然从窗口飘进来一团白影,这人一身白衣,一张脸朦胧得看不清晰。这白影从窗口飘了进来,看着脸上挂着泪痕的女子,尖锐的笑了起来。

    “哭什么。今天轮到你享用祭品,这是好事呀!

    你那焦公子不错。许是怕他一个人的阳气不够你吸,还特意带了两块点心。你看他多心疼你。那两人其他一人就算了,另一人可是阳气滚滚,定然美味得很呀。便宜你了。还哭?!要不然你将那焦公子送给我?”

    “不。”坐在床边的女子猛地抬起头来。刚才还苍白的脸却逐渐染上一层红晕,眼波流转,显得媚色无双。

    “嘻,嘻,这就对了呀。竟然我们焚焰谷,怎能不让人见识见识何谓欲水焚身呢?走吧,跟着我!”

    坐在床边的女子缓缓站了起来,“不,你们不能这样。他不一样的,他真的不一样!”

    “阿呸!屁的不一样。男人就没什么好玩意!特别是这种常来逛花舫的,更不是好东西。他也就骗骗你这样,刚出谷的新人。快些,坊主要不耐烦了!”

    那女子流着泪,可是身体却不由自主随着白影走了出来。

    那白影看了看她,朝她吹出一口气。

    那团气昏黄,带着一圈诱人的七彩光芒。

    这团气息瞬间拢住了女子。

    立时,这女子身上的皮肤就多了一种诱人的光泽,身上更出发出了诱人的体香。

    “真是浪费,对付那焦公子,本不要这么废事。没法子,坊主说不能让你砸了咱焚焰谷的招牌。今天勿必让所有见到你的男子都神魂颠倒,欲仙欲死!嘻嘻嘻!”

    焦子敬带着司马空与方墨两人走到了大厅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