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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程王妃迷迷糊糊的,半睡半醒。

    贴身侍女珍珍如旋风冲进了卧室,一把将她摇醒,“王妃,王妃,你快醒醒,快醒醒,出大事了,出大事了?”

    宿醉让程王妃头疼欲裂,被突然叫醒的起床气更是怒火如炽。

    她眯着难受的眼睛一把抓住珍珍的胳膊磨牙怒吼,“珍珍,你最好真有事发生,要不然你主子我就把你吊到房梁上荡秋千,你信不信。”

    吼完,又立马揉着太阳穴痛苦的低吟。

    “头好痛,好痛……好个南月怜,下会我也要把你灌醉,啊,好痛,到底是什么酒啊,宿醉得这么难受,呕。”

    珍珍慌忙扶着主子,一手在她后背抚摸,柔声道,“王妃,端庄优雅,端庄优雅,你可是咱们徐公府最端庄优雅的长女,怎么能这样吼人,奴婢是真有事禀告,真出事了,是南姑娘家里,昨天夜里进土匪啦。”

    程王妃立马瞪大眼睛,瞬间清醒,一把扯住她的衣领大叫,“你说什么,南将军府进土匪了?怎么回事,那南家人呢,南怜月呢……?你这死丫头快点说啊,我要去看看,快给我更衣。”

    她惊慌的从床上下来却因为身上发软,直接从床上滚到地上摔了个狗吃屎,吓得珍珍哭笑不得去扶她起来,“王妃莫急,南家所有人都没有事,进去了二十多个土匪,但全被南姑娘给杀死了,只剩下一个领头的消掉了四肢,已经关进刑部大牢,你别急,先梳洗了在去看南姑娘吧。”

    听到南月怜把所有土匪给打死了。

    程王妃有点惊住了,“你这丫头怎么开始说大话,她一个女子就是有点武功,也对付不了二十多个土匪啊,怎么可能是她杀死的,你说得她好像是个阎罗王似的,在敢信口胡说,我就把你吊起来。”

    珍珍一脸黑线。

    天天听王妃说要把她吊起来,一次也没把她吊起来过。

    “是是,你把我吊起来荡秋千,外面都传遍了,官府去验尸,那些死掉的土匪也不知被什么武器全部一击毙命给爆了头,厉害吧,都是南小姐做的,我可没说假话。”

    程王妃呆了呆,立马笑了起来,“我就知道她是人中龙凤,果然,南月怜你还有多少惊喜要给我看,我没看错你。”

    珍珍莫名其妙,“王妃你一向是明哲保身,不与任何人深交,也不与任何人为恶,怎么现在这般喜欢她?”

    程王妃一愣,眼皮轻轻垂下,“明哲保身又如何,最后还不是死无葬身之地,最后却只有她可以帮我。”筆趣庫

    珍珍更奇怪的,“王妃,你在说什么?”

    “没说什么,快点去给我倒热水,我要梳洗,过去看看我的好朋友。”

    珍珍满脸疑惑,之前南姑娘变了个人似的,从受气包变得威风凛凛,怎么自家王妃也变得怪怪的。

    等珍珍一走。

    程王妃抬头看着镜子里的自己,镜中的她满脸悲伤,眼中全是不甘,深深的迷雾将她内心给死死禁锢在黑暗中。

    她看着镜中的自己一下跌坐在地上捂脸痛哭。

    她要紧紧抓住南月怜,只有她能救自己,这几天她的预感是越来越强烈,自己大限将至却完全抓不住头绪。

    只知道这件事如果发生了只有南月怜可以救她。

    刑部整个仵作室的人都惊讶的看着台子上的土匪死尸,每一个死尸的脑袋上都有一个深深如黄豆大小的血洞,血洞已经诡异的凝固了,一个年老的仵作咬咬牙,“开始了,我要切开他们的脑袋了,看看是不是每一个都如此。”

    另一个白胡子老头点头,“大家动手,都小心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