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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时迟,那时快,许幽眼神一厉扬起脚纵身飞踢过去,一把抓住马鞭,眼尾余光瞥到夜泫也飞身而来。

    他的手刚摸刚到逊王的衣角,电石火光间,只见一盆血淋淋的脏水从门内泼了出来,谁也没的看到是怎么回事。

    逊王就被腥臭的血水从头淋到脚。

    他惊愕的用手挡住脸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一脚踢飞了出去。

    瞬间,逊王的惨叫如一只被捏碎喉咙的公鸡响破天空。

    夜泫惊骇的慌忙退开,一道强大的劲力如狂风般噗的一把将周围阻碍物推开,逊王骑的坐马受惊剧烈嘶叫,四蹄乱跳,所有人开尖叫惨哭如一团乱麻,不是你踩了我,就是我踢了你,这个鼻子受伤,那个撞掉了门牙,还有人被扯掉了袖子,靠得最近的逊王府下人倒了一片,又被惊慌乱跑的其他人给践踏得死去活来。

    许幽嘴角上扬,冷冽的视线不带一丝温度望了周围一圈。

    一拳打在乱跳的马匹额头上。

    那马本来就被许幽死死扯着缰绳怎么也挣脱不开,又被她身上强大的气势给压得惊恐不已而狂跳。

    这一拳直打得它晕头转向口吐白沫,四个蹄子一软跪倒在地直喘气。

    强大的劲力消散。

    那匹一向倨傲狂妄的纯黑色高头大马泪水涟涟,跪得像条舔狗望着许幽,拿鼻子细细在她手上摩擦。

    似乎在说,别打我,他们才是坏人,我是被陷害的。

    周围一圈的人都东倒西歪,好像被土匪洗劫了一片狼藉惨烈。

    只有武功最高强的夜泫站在不远处怔怔看着许幽,眼神闪动着不可思议,这是南月怜?

    许幽冷冽的眸子淡淡扫过他,一脚踢在舔马的身上,“滚一边站着去,别挡我的路。”

    那黑马竟听懂她的话,立马狗腿子似的站起身,屁颠的跑到墙角,两眼放光的盯着许幽似乎在邀功。

    可惜许幽根本看也没看它,转身向屋内招手,舔马失落得两行清泪刷刷的流到了下巴。

    夜泫神色黯然,他果然从来都没了解过她。

    她喜欢什么,她不喜欢什么他都不知道,甚至不知道原来他的前王妃已经这样厉害了,这样的非凡强大。

    两个产婆满脸惊骇,但又想笑却强忍着笑走了出来。

    南大姑娘真是威武霸气。

    两个产婆挺了挺腰,连头也不自觉得意得扬了起来。

    一个产婆抱着孩子出来高声道,“逊王妃母子平安,王妃已经睡着了,连孩子也睡得安静,你们一直吵吵闹闹会影响逊王妃母子休息的。”

    另一个产婆阴阳怪气道,“就是,还有那位是谁啊,上门就又打骂又打,不问青红皂白吗?”

    抱孩子的产婆连忙接话,“就是,我呸,官老爷审案子还得问个一二三呢,上门就疯狗一样发狂,还有没有一点良知了,里面躺着产妇跟孩子呢,刚刚这位南大姑娘菩萨一样的人,把产妇从阎王殿拉回来,连孩子也救了下来,要不一尸两命有你们哭的,还死没良心想打人家,我呸,天打五雷轰的坏胚子。”

    这两产婆自然知道动马鞭打人的是逊王。

    里面可是听得清清楚楚的,南姑娘还特意站在门口听了半天外面的编排,听到逊王的叫骂她才开了门。

    看她在屋内没有生气。

    两个早就听得火冒三丈的产婆,觉得她们有必要替南大姑娘出气。www.

    那样对救命恩人说坏话,侮辱大骂,就是她们这旁人听了都气得要死,不能逮着老实人欺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