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等到了山口,辛月看着李未言和那个男子坐在一棵树下,抹了把额头上的汗,心中放心不少,毕竟是两个男子,她真怕遇上些什么事,是以,她只能以最快的速度赶过来,她将兔子还给了李未言,找出了藏起来的背篓和木材放到板车上。

    到了夜间,山里凉风习习,辛月扯出了包袱里自己的衣裳,想着一人给一件,披上些,谁知霍雪歌却将衣服扔回了辛月手里。

    “谁要穿你们臭女人的衣服,还这么破!”霍雪歌面露嫌弃,他穿的可从来都是绸缎细纱,这么粗糙的衣服肯定喇肉。

    辛月也没强求,将另一件也给李未言披上,随即扯了些枯草铺在车上,让李未言将这毒舌男放在板车上,再用大量枯草做遮掩,好在这毒舌男身形娇小,到也能遮住,现下她要连夜拉着他到镇上。

    “言哥哥,我送你下山,一会儿你回家就好,我拉着他去镇上看大夫。”辛月搓了搓李未言的手,有些凉。

    “女男大防,你还是少对人家动手动脚。”霍雪歌凉凉道,用力裹了裹自己的纱衣,可惜纱衣再怎么裹也是四面透风,他感觉自己像个漏了风的筛子,冻得直打哆嗦。

    辛月看着他都冻成这样了还能嘴欠,讽刺道“你可别还没到镇上就先把我板车晃塌了,我这可是借的。”

    “你!”霍雪歌气的哆嗦的更厉害了,他就没见过比他还牙尖嘴利的女人。

    “不,我跟你去,东西太多了,我跟你一块拉车。”李未言紧紧回握住辛月的手,他眸色暗沉,他不知道自己怎么了,明明知道应当有女男大防,但现在他很渴望和辛月的肢体接触,他想,他大概是病了,病的名字就叫辛月。

    辛月有些不赞成的看向他,但李未言却相当坚持,说若不带上他,他就在后头跟着,辛月有些拗不过,便给他紧了紧衣服,一行三人终于出发去了镇上。

    等快到镇上时,辛月随手便扯了自己衣裳上的一块布,让霍雪歌遮面,她怕有认识他的人找来麻烦,只能尽量遮遮掩掩,顺便强制性让他套上她的衣服,将那身显眼的纱衣遮住,霍雪歌努了努嘴,见反抗无效,倒也消停了下来。

    夜晚,到了镇上,辛月粗略估计是晚上八点多,看着街上稀稀落落的人群,她拉着板车直奔妙春堂。

    到了夜间,妙春堂只有一个老大夫和一个小学徒还在。

    “大夫,我弟弟受伤了,快看看他吧。”辛月让李未言将他从板车上抱出来。

    那大夫是个女大夫,看了看霍雪歌的伤口,说到幸好及时止血了,随即便叫他把肩膀露出来方便上药包扎。

    “把药给我,我自己来!”霍雪歌咬着唇道,兄长说过,他们虽然性命如草芥,但也不可低贱的用自己的身子去媚人完成任务,所以他坚持他的身子只能让未来的妻主看。

    辛月对此表示这封建思想真是害人,眼见劝说不动,便让李未言抱着去了后堂包扎上药,趁此间隙,她卖了自己的药材,一共得了一两银子。

    摸着手里的银子,辛月总算感觉自己的心情愉悦不少。

    等到一切结束,李未言还将他放到板车上,他们出去就近找了间悦来客栈。

    “抱歉,客官,您来晚了,这个点咱这儿只剩一间上房了,两百文钱一晚,您看?”店小二麻利的招呼着她们。

    “订了。”辛月麻利的伸手交钱。

    霍雪歌脑袋一大,不满地叫道,“一间房?这怎么住?你去外边再找地儿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