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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到辛月她们回去后,就看到言哥哥他们在求平安符了,他们一行人走到寺庙中央的一方石鼎之前,石鼎中插着满满当当的香。

    等人挨个上香后,一个尼姑便会念句佛号,递给每个人一个平安符。

    辛月也想上前求符,却被她爹塞给她和阿寒一人一个。

    “爹和未言给你们二人求了,快快拿着揣在胸口,这样能保平安。”刘进郎塞给了她们二人平安符。

    辛月和暮寒之按着她爹说的揣在了胸口。

    辛月笑着说道:“还是爹和言哥哥细心,咱们赶紧下山吧,看着天色也不太好了。”

    雨后路越泥泞,可走不了马车了!

    一行人听后便往山下走,那头的陈宝金又看见了辛月,追了上来:

    “辛月,你还没说是怎么回事儿呢?嗨,算了,今天天色也不好了,本女娘叫陈宝金,你可记住了,过几日天色好了,你到县令府找我!”

    辛月点头应了声,迅速带着人往山下走,等到驾着马车走到半路,雨就淅淅沥沥的下了起来!

    细密的春雨扑面而来,辛月驾着马车迅速往家赶,一路风驰电掣,很荣幸的又把霍雪歌颠吐了!

    他在车内实在坐不下去了,只能跟着辛月坐在车辕处!

    辛月看着他脸色发白,一双艳丽的桃花眼的眼角尽是生理性的泪水,她想问候两句,却直得了对方一个白眼。

    她看了眼他,他身形单薄,此刻身着单衣,因为湿冷的气息有些颤抖,他紧紧抓着车辕,不想让自己掉下去,看着实在有些倔强的可怜,像个濒临破碎的琉璃娃娃。

    辛月叹了口气,有些艰难的将自己身上的外衫脱了递给他。

    她原以为霍雪歌会像原来一样骂她“臭女人,谁要穿你的衣服!”谁知他居然就那么接了过去,紧紧攥在手里,也不往身上披,红着一双眼睛就那么看着她。

    辛月感觉自己被看的有些不自在,说道:“怎么不披上?你穿的单薄,会冻生病的。”

    “辛月,你是在关心我吗?”霍雪歌沙哑的嗓音中隐隐带了些哭腔,一双眼眸中带着些许惊喜,他眼眶中蓄积的泪水眼看着就要落下。

    一句话,问的辛月有些愣住了,她张了张口,不知如何回答,又看着他期许的目光就那么望着自己,仿似只要自己回答不是,他就要瞬间破碎,她只好含糊道:

    “生病了可是要花钱治病的!”她嗓子有些发紧,不敢看他,只好轻轻挥了下套绳,催着烈云赶路。

    霍雪歌握着手中的衣服,终于露出了一丝浅浅的笑意,她没有否认是在关心自己,不是吗?

    他将衣服珍重的披在自己身上,感受着来自辛月的体温,他的脸颊渐渐红了起来,这种紧密,不亚于一个紧实的拥抱。

    他望着辛月的目光有些散乱,轻轻唤了声:“阿月。”

    一旁专心驾车的辛月没反应过来,随口应道:“嗯?”

    霍雪歌听着她应了自己,抿了抿唇瓣,耳尖红的不像样子,他悄悄向辛月的方向靠近,靠的越近,他越能清晰的感到自己胸腔的剧烈跳动!

    阿月,他轻轻咀嚼着这两个字,这种亲密的感觉似是一场绚烂的烟花,在他的心间炸开。

    等辛月反应过来是阿七在唤自己时,她一时间有些慌乱,驾着马车也没注意前方有一块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