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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是一无所获。

    气恼之下,她让人给逍遥王送去了口信。

    许微兰跑了,不是还有路遥那个贱人吗?

    听说她被刚刚回京的金威将军之子藏在了府中。

    李观把杨霄说的话,当成笑话一样说给了沐晚听。

    可对于此刻的沐晚来说,那些话不异于刀子一样的戳人。

    珍之重之,一生爱护。

    她堂堂右相千金,皇后亲妹,如今她都得不到夫婿的真心爱护,凭什么那个卑贱之人可以?

    而且金威将军手握兵权,杨霄作为他唯一的儿子,在京中也是炙手可热的好夫婿,更何况听闻杨霄向来不近女色,后院更是一个侍妾都没有。

    沐晚嫉妒的简直要发疯了,生下来就金尊玉贵的她长这么大,能让她产生嫉妒心的,也不过寥寥几人。

    当初的安瑶公主是一个,作为帝后唯一的女儿,她的身份自然在她之上,不过她早就死了。

    如今的路遥就是另一个。

    她得不到的,这个没有她绣鞋上的烂泥值钱的舞姬也别想得到。

    人如果得了贱命承受不起的东西,是会死的……

    李观接到她的口信也没说什么,只让手下人去准备。

    对于路遥必须死这件事,他和沐晚不谋而合。

    对他来说,路遥毕竟也曾经算是他的人。

    他不管不问,甚至利用伤害都是他的事,但她胆敢转而去勾搭别人,那就是自寻死路……

    当天晚上,月朗星稀。

    姬瑶一左一右躺着两个小人,把她的心填的满满的。

    狸儿的母亲,生下他的两年后就哀思成疾,随着大哥去了,他可以说是跟着将军府的那一众粗汉长大的。

    如今终于有了个姑姑,对他还那般好,很快就黏她黏的不行。

    一个妹妹,一个侄子,填补的不光是姬瑶的如今,还有那孤寂空洞的五年。

    她轻柔的给他们掖了掖被角,挨个亲了亲柔嫩的小脸。

    正当她也准备入睡时,就听外面忽然吵闹异常,有兵器撞击的声音。m.

    她连忙起来,顺着门缝看去,院内一群黑衣人正和暗中保护他们的府兵兵戎相见。

    姬瑶心脏狂跳,她知道他们是奔自己来的,现在只后悔今晚让月月和狸儿和她睡在了一处。

    她想找个武器防身,拎起凳子颠了颠,也太轻了些。

    砸在人身上不轻飘飘的和挠痒痒一样。

    那……桌子?

    不行,太笨重了。

    那……屏风?

    不行,太大了。

    最后没办法,姬瑶拎起放在屋内的恭桶就冲了出去。

    也不能光指着府兵保护他们三个啊。

    黑衣人们一窝蜂似的往她门口冲,总有两个能突破府兵的防线。

    副将青绍急着追过来,就见房门打开,美艳无双的姬姑娘抡着厚实笨重的恭桶就把人砸趴下了。

    他揉了揉眼睛,总觉得自己刚才起床的方式不对。

    黑衣人被砸懵了,没等反应,那恭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乒乒乓乓的锤在他的头上。

    黑衣人片刻就没动静了。

    房门砰的一声又被关上了。

    姬瑶紧张的手心冒汗。

    这破恭桶手柄粗糙硌手,拎着不感觉,可抡起来手心都能磨破。

    可把黑衣人抡倒的成就感却仿佛让她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