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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姜游整个人都傻了,“公公,这...这是干嘛?有事可以...可以商量!”

    “我办差,你拒捕,我杀人,理由还不够充分吗?”

    姜游哆哆嗦嗦的说道:“可是,我们...也没拒捕啊!”

    “我说拒捕就拒捕!”

    “你,..你说拒捕就就拒捕?”

    “对!我说拒捕就拒捕!”王之心嘴角上扬,露出了无法在皇宫里流露的表情。

    在皇宫里,他是皇帝的奴婢。

    出了宫,他就是皇帝!

    “动手!”

    随着王之心一声令下,二十多把腰刀高高举起,在夕阳的余晖中快速落下。

    将近三十颗人头,齐刷刷掉在地上。

    喷涌的鲜血顿时染红了大地。

    姜游哪见过这种场面,直接被吓晕过去。

    仅存的那个打手更好不到哪儿去,吓晕之前大小便就已经失禁,骚臭味让众人纷纷捂鼻退步。

    附近耕作的百姓们早就发现了状况,躲在远处围观。

    等看到王之心杀人后,他们不但没有立刻逃跑,反而站在原地开始欢呼。

    “杀得好!这帮狗娘养的平日里仗势欺人,现在终于得到报应了。”

    “太解气了。”

    “可惜啊,杀少了!还剩下两个没杀!”

    “快别说了!咱们是阳武侯的佃户,死的都是阳武侯府的人,就算不是一条心,也不能在他们死人的时候高兴啊!哈哈哈!”

    王之心并未将周围的百姓放在心上,他让人扇醒姜游继续问:“我问你,这块地之前的主人呢?”

    姜游瘫在地上,看着远处的尸体和人头,闻着腥臭的鲜血味道,胃里一阵翻涌。

    呕,他忍不住吐了出来。

    呕吐物的酸腐味掺杂着其他味道冲进姜游鼻腔里,让他再次呕吐起来。

    王之心嫌弃的后退一步,用刀尖拍打姜游的脸蛋。

    随着冷森森的刀尖贴在脸上,姜游浑身一震。

    他一脸苍白的看着王之心,虚弱的回答道:“远处...远处那些佃户就是。”

    王之心使了个眼色,两个厂卫收刀走了过去。

    围观的百姓们顿时做鸟散状跑开。

    看热闹归看热闹,决不能引火上身。

    年轻力壮的虽然跑远了,但有几个年纪大的人跑不动,悲催的被厂卫抓了回来。

    看着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的两个农民,王之心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平缓,表情慈祥:“你们都是租种阳武侯庄田的佃户?”

    “回官爷的话,是。”

    “我问你,阳武侯薛濂是如何将这些田从你们手里抢走的?”

    提到阳武侯薛濂,两个农民跪在地上闭口不言。

    王之心早就料到会出现这种情况。

    阳武侯薛濂是何许人也?

    中军都督府左都督!

    先祖是名将薛禄,与燕王起兵靖难,战功卓着,累至都督佥事。永乐年间,薛禄数次随军北伐,并主持营建北京,官至右都督,封阳武侯。

    第八代阳武侯薛濂天性暴戾,好搒挞平民,掠夺钱财,善事权要,恶不上闻。

    百姓们深受其害屡屡上告,却杳无音信。

    究其原因是,薛濂不但在地方上勾结地方官员,还在朝中用钱财铺路。

    王之心同样也收过他的银子。

    所以薛濂的恶行并没有传到皇帝耳朵里。

    “你们惧怕薛濂?”

    百姓们不敢答话,只是跪在地上轻轻点头。

    “原来如此!怕他不怕我!!!”王之心指着其中一个农民说道:“来人,把他给我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