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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徐春风,夹杂着丝丝暖意,吹到人脸上,如同俏皮的精灵一般,痒痒的。

    不过,三衙太尉,征讨梁山泊大元帅高俅,却无暇感受这份惬意。

    也算终偿所愿,在自己全力缉捕细作的第三日,梁山泊贼寇终于坐不住了,全伙下山,浩浩荡荡的开进济州,来与自己决战了。

    “哼!还以为这梁山贼寇有甚了不起?还不是中了老子的计!”

    虽然对面梁山阵中,盔明甲亮,各个战阵排列整齐,自有一股肃杀之气,不过高俅依旧撇了撇嘴,心下不屑的想道。

    其实这也不能怪高俅,别看如今梁山泊势大,攻州破府如切瓜砍菜般简单,不过,在朝廷这些高官眼中,梁山泊依旧还停留在暴民草寇阶段,远远达不到,辽国,西夏等外族对大宋构成的威胁。

    如若不是为了拖住梁山泊马步大军,为自己的水军制造机会,高俅根本不会亲自出战。

    只是不同于不知兵事的高俅,那十位节度使,可都是能征惯战的老将。只见梁山阵中,排列整齐,刀盾手,长枪手,弓弩手一应俱全,所有人都是禁军最上等配置,各个沉着肃穆,便知这梁山泊都是精兵。

    “小辈厉害!怪不得这梁山泊短短几年,便闯出了偌大的名头。今日一见,不得不感叹,你我老了!”

    看到梁山泊的排场,正在领军压住左阵的京北弘农节度使王文德,颇有感触的,摇摇头,低声感慨道。

    “哼!有人煞费苦心的‘帮’他,想不发达也难!”

    与他一同为左军的云中雁门节度使韩存保,听了王文德的话,也不知想到了什么,冷哼一声,接口道。一边说着,一边还瞟了一眼稳坐中军的高俅。

    王文德见状,无奈苦笑一声。其实韩存保的话他懂,这梁山泊不过一处水洼草寇,之所以发展到了如今的规模,还不是靠朝廷中这些废物,一次次的供养。

    当然,道理他懂,可是要他如韩存保那般,明目张胆的奚落高俅,他可没那个胆量。

    不过,王文德不敢,可不代表其他人也不敢。听了韩存保,王文德两人的话,正在指挥军兵压住阵脚的王焕,嘿嘿一笑,有些玩味道。

    “韩官儿,老子以前便瞅你不顺眼。不过今日,你这老小子总算说了句人话!”

    原来,这十节度使大多都是绿林出身,只有这云中雁门节度使韩存保,乃是国老太师韩忠彦的侄儿。

    那韩忠彦前朝宰相,如今朝中官员,多有出自他的门下,这也是韩存保为何不怕高俅的原因。

    当然,也因为这个原因,脾气暴躁的王焕,向来与韩存保不对付。只不过,今日韩存保的话,有些说进王焕的心坎里了。

    只见王焕皮笑肉不笑的顶了一句韩存保后,又扭头望向梁山泊阵中,幽幽道。

    “这梁山泊我知道,想当初根本上不得台面。可是无奈啊,咱们这位高太尉一看梁山少将,便将林冲,徐宁这等禁军骁将,不要命的往山上送。最近我听说,那东京八十万禁军教头王进,也上了梁山。哈哈,要我说,如果这梁山泊日后真的成了事,只怕第一个要谢的,便是他高俅高太尉!”

    哪曾想,王焕的话音未落,那韩存保便淡淡瞥了一眼王焕,随后拨马闪去了一旁。

    “娘的!你……”

    那王焕是什么人?自认十节度使中武艺最高,向来心高气傲,何时被人如此无视过。见状,脸色一变,打马便要找韩存保理论。

    王文德也没想到,这韩存保竟然如此自傲,丝毫不给王焕面子。不过他素知王焕的脾气,不敢怠慢,急忙骤马拦住王焕,低声道。

    “王节度,大敌当前,切莫与这厮计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