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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阵北风袭来,吹动一方枯黄草地,卷起一地落叶随风奔走。玄夜不由得紧了紧身上的袍子,天寒了,在这样的环境下,不知内心是否依然会火热下去。

    “福福鼠,你的威名朕早早就听说了,有胆识、擅谋略,思它人之不所思、虑它人之不所虑,眼光长远,见解独到,忠君爱国,实乃是不可多得的人才啊。

    正所谓良禽择木而栖,贤臣择主而事。据朕所知,你一贯主张攻取猫国而非兵指狗国,吾不得不赞叹你的决定,可惜鼠王太过自信,与吾议和,兵出攻狗,将两国之友谊撕的是粉碎,若不是朕起兵北伐,鼠国至今怕是依然还陷在狗鼠交战的泥潭中吧,说到底,狗鼠同盟再建当有朕的一番功劳。”玄夜半开玩笑的说着。

    “福福鼠,今之鼠王比之老鼠王确实强上不少,但在朕看来,其依然并非雄主,不值得你等这样的人才为其舍生忘死,你若愿意开城投降,朕可以保证,元帅的位置依然不会动,就是这北部十三城也完全可以交给你来治理,关于我大哥一事朕也可以不在追究。

    如何,考虑考虑,朕期待你做出明智的选择。”玄夜注视着福福鼠,一对黝黑深邃的眸子似乎要将对方看个通透。

    福福鼠将金银童子放在身边,嘴角带着笑意道:

    “能得猫王陛下如此高的评价,在下还真是受宠若惊啊,只可惜注定是要被吾辜负这般美意了,忠臣不事二住,大王对臣虽略有猜疑但依然是信任的,我怎可做那不忠;吾之父母皆为鼠国栋梁,从小便教导在下忠君爱国,早已决定此一生都将奉献给鼠国,又岂会辜负亡者之遗愿和自己的本心,去做那不孝之举;我们五兄弟之间感情甚笃,彼此信任,作为大哥的我自当以身作则,岂可行背叛之事,是为不义;鼠国有着万千臣民,受众人抬爱、信任,吾才有的今日之成就,又怎可轻易放弃它们,转投它处,此等行为是为不仁。猫王殿下真的惜才吗?既如此,又怎可让吾做那不忠不孝不仁不义之人。”福福鼠的话语铿锵有力。

    “玄夜,说话不必冠冕堂皇,你我皆知猫鼠之恩怨早已到了无法化解的地步,若是没有天大的事情发生,即便是你胸怀大志,心有万千沟壑,这份恩怨也不是可以轻易化解的。至于贵国大殿下一事,吾不觉得做错了什么,敌人来犯,我等武将要做的便只有保家卫国,击退来犯之敌,它是什么身份,吾并不在乎。”说道此处,福福鼠语气一变,继续道:

    “而且,贵国大殿下的亡去,对于你来说应当是件好事吧,竞争对手由两人变为一人,压力可谓是减了一半。再说我王,较之于殿下或许差上一筹,可依然有着雄心壮志,逐鹿天下之意,当的上一世雄主之尊称。”

    玄夜对此不置可否。

    “既然如此,朕知晓福元帅的选择了,看来朕只余下下之策,出兵强攻了,唉。”玄夜长长叹息出声。

    “福元帅,对不住了,你这样的人才若是放虎归山,朕想要拿下秋水城会费极大的功夫,所以今日便请你留下来吧。”玄夜话音刚落,便有不少的猫军自四周冲出,将福福鼠围住,领头的正是双子猫。

    福福鼠握紧金银童子,双眼泛着寒意道:

    “猫王也并非在下所想的光明磊落。”

    “生逢乱世,谁又敢说一生光明磊落,心里的某个角落或多或少都是存在着阴暗面的,更何况是置身于战争这场肮脏的游戏之中,我们所有人都不可免俗。朕这般做,也不过是为了让我国儿郎少流些鲜血罢了。”

    “好,既是如此,那便来吧。”福福鼠摆开阵势,一副死战到底的样子。

    “上。”轻轻的吐出一个字,周围的猫军开始发动进攻,而玄夜的内心确是叹息:唉,终究还是走到这般兵戈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