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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在任玉武功尚且还在,带着令楚连夜逃离了上玄城,二人隐姓埋名,定居在荷州,任玉在酒楼领了一个打杂的活,彼时令楚怀着谢雨眠,日子过得清苦些,却也算清净,

    在谢雨眠出生后,令楚经常背着谢雨眠去任玉干活的地方帮帮任玉。

    谢雨眠当时可爱的紧,那位酒楼老板,夫妇二人也是好人,在荷州着名的紧。

    见这主仆二人过的不容易。对她们也很是照顾。

    在谢雨眠满一岁的时候,逢上先皇得这一众官员前来荷州视察。

    彼时纪栩已被加封帝师,现在的皇上还是那丝毫不起眼的二皇子。

    老天爷这次是下了决心,不想她们主仆好过。

    自从令楚带着谢雨眠见过纪栩后,那天晚上令楚是一个人回来的,浑身酒气,

    荷州的雨一旦下起来,就很难收场了,柴房前的那池荷塘,满池的荷花被打的细碎,

    令楚一头钻进任玉的怀里,哭到“纪栩那个混蛋,他抢走了我的孩子。”

    事情马上要过去二十年了,可每每想到这些任玉总是会泪流满面。

    后面的事情任玉再也不敢想象。任玉一直睁着双眼,一点点的看着天色见晓。

    今日是上玄城的花灯节,再天色还未破晓之际商贩们就已经忙碌了起来,这种节日一般是为了吸引少男少女们,促成一幢幢好的姻缘。

    尤其是在上流贵族小姐只间会受到花符,一种邀请信件,为此通常是小姐们之间虚荣心的一种极大的满足。

    尤其是在帝师府,因为帝师承认自己有个女儿令舒,所以今日为令舒送花符的小厮快要将帝师府的门槛踏破掉。

    令舒坐在闺房内,一封封的翻看着花符,皱着眉头,从头翻到尾,也没有看到她想要看见的名字。

    “少主,我打听过了,送这些东西的人,个个都是皇城权贵,想要结实小姐您呢。”

    巧画刚说完,令舒并没有什么表情,只是淡淡的问了一句“谢雨眠怎么样了。”

    如此生硬的语气,让巧画觉得后背直出冷汗

    “回少主,帝师大人不许任何人进入沁人苑。”

    听罢令舒手中的簪子攥的更紧了些,一个养女罢了,

    这几日她才真正的搞清楚谢雨眠拥有的东西。皇城四卫,少将,人人口中敬之的谢大人。

    就连刑法司,当朝权力最高的一个机构,头头压大理寺,也对谢雨眠唯命是从!

    她的身份地位不输于朝廷中当官的那群大男人。

    母亲说过,她明明才是亲生女儿,为什么这么多年,父亲都没有来找过她。

    整个济明都忌惮的人,怎会找不到自己的亲生女儿。

    她来了这么些天,这府里上上下下,除了她从凤衍山庄带来的人,谁拿她当着帝师府唯一的小姐。

    就连父亲她都没来过,想到这而,令舒内心的一股火狠狠的烧着自己。

    “少主,少主,庄主和帝师大人来了。”

    巧画摇摇正在神游的令舒,提醒她准备准备。

    令舒闻言立刻对着铜镜扯了个笑容。

    正好,令怜和纪栩踏进屋内,

    令怜笑道“舒儿,过来见过爹爹。”

    令舒即刻起身没敢直视纪栩,边行礼边轻轻的说道“见过爹爹。”

    “起来吧。”纪栩打量了一番令舒后,掏出了几封花符,说道“从今天起你的禁闭解除了。”

    “真的吗?爹爹。”

    令舒的欣喜看起来并不向装的,令怜笑得慈爱“舒儿,你性子野的紧,这几日确实憋坏你了。”

    令舒脸上竟有一抹羞赧,双颊微微变红。

    “好好,为娘就不当着爹爹的面说你的不是了。”

    令怜拉住令舒的手将她拉到自己的身旁,轻轻的点了一下令舒的鼻尖。

    而一旁的纪栩面上风轻云淡,心里直接冷笑,关了几日禁闭就把她憋坏了,那现在还在床上躺着的谢雨眠呢?

    “今日是上玄花灯节,想去可以去看看,我会派人保护你。”

    纪栩的言语似乎没有那么的冰冷,令舒立刻高兴的点点头“谢谢爹爹。”

    “明礼,我也好些年没有见过上玄的花灯节了,如今一把年纪竟然也想去凑凑热闹。”

    纪栩淡淡的嗯了一声,令怜眼里浮出一丝期待

    “想去便去吧,我会陪人护着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