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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梦里,他们出现在了城中有名的青楼——魅香楼中。

    二楼的雅间里,县令林忠正搂着两个衣衫不整的女子喝着花酒,尽情挥霍着钱财。

    “狗官,老子忍你很久了,为了区区几百两的贿赂就敢草菅人命!在这儿却花钱大手大脚,真是可恨至极!”耀阳生气的撸起袖子准备冲上去痛打他一顿。

    这时县衙里的师爷却气喘吁吁地跑上楼禀报道:“老爷,不好了,老太爷来找你,老鸨不让进,正站在大门口理论呢!”

    “这个死老头子,不好好在家待着,上这来和老鸨吵架,分明就是要我丢脸!”林忠无奈地推开那两个女子骂骂咧咧的下了二楼。

    “主人,他不会是要下去收拾他爹吧?我们跟下去看看。”小灰一行人也跟在他身后下了楼。

    只见青楼门口,一个须发皆白,衣衫破旧的干瘦老头等在那儿,见林忠出来挤出个笑脸对他说:“忠儿,跟我出来,爹有话要跟你说!”

    大厅里人很多,县令怕吵起来丢人,跟着他爹来到了一个僻静的小巷。

    “老头儿,是不是想清楚了,想要搬过来跟你儿子一起享清福了?嘿嘿,果然人都是怕穷的!”县令嘲讽了一番从衣袖中摸出一小锭银子递给他爹。

    老头推开他的手说:“我在老家住的很好,不需要你的脏钱!

    “忠儿,当初爹给你起名“林忠”,是希望你忠君爱民,如今怎么尽做出些下作的事情来?”

    见他爹这个态度林忠也翻了脸骂道:“老东西,别给脸不要脸,不要钱,你来守着我干嘛?总是念叨这些,你烦不烦?”

    “你要是做得对,我又何必见你就说这些?人家小希只是捡了刘员外家的一个小木马,你至于砍了他的手吗?现在他死了,你知不知道呀?”老头难过地质问他。

    “死了?多少人都被砍了手,怎么就他死了?”林忠有些纳闷。

    沉默了一会儿他不耐烦地说道:“一个穷光蛋,死了就死了,你至于发那么大火吗?他家来找你闹了是不是?早叫你搬离那个贫民窟,你不搬,现在摊上事儿了吧?”

    他语气中充满了嘲讽的意味,仿佛在说他爹不懂事儿。

    “他们没有来找我闹,是我自己觉得对不起他们!忠儿呀,你没有当官前也住在那里,难道你不是穷苦人家出身?”

    “你小时候没娘管,小希他奶奶还帮忙照看过你,你都忘记了吗?”老头痛心地问。

    小希的奶奶林忠是记得的,但他为了遮掩自己的过失仍然抵赖道:“别和我提过去的那些破事!那些都是耻辱,知道吗?”

    “金腾国律例,偷人财物者都要砍去右手。现在我是朝廷命官,我那是秉公断案!”

    “哼,秉公断案?就凭刘员外管家的一句话,你就敢判断六岁的孩子是小偷,你这是草菅人命你知不知道?”见他丝毫没有悔改之意老头气愤的连连甩头。

    “算了,和你这个老东西也理论不清楚,你是来要钱的吧?”

    “拿着这袋银子赶紧滚蛋,不要让我再看见你!”

    林忠扔在地上一袋银钱,头也不回的走出巷子。

    “老太婆呀,我们的儿子怎么变成这样了?我该怎么做才能洗清他身上的罪孽?”

    老头哭嚎了几声,最后也不得不弯腰捡起地上的银子无奈离开。

    “主人,这个狗官太可恶了,唯有痛扁他一顿方能消我胸中的焖气!”

    小灰挥了挥拳头,就要去追林忠,耀阳和小宝也看不得他的做派,一致表示要修理狗官一顿。

    三人回到青楼,却发现那里早已没有了他的身影。

    “耀阳哥哥,他会去哪里呢?不会是被他老爹搅了兴致,回家睡觉了吧!”

    小人参精歪着脑袋天真地猜测道。

    “梦境里是我的地盘,不管他躲在哪里,我都能找到!”

    耀阳用意识搜索了一会儿,发现他正走在城北的街道上。

    随着场景切换,三人瞬间拦在了他前面,恶狠狠地看着他。

    “你们要干什么?我可是月华城的县太爷!谁敢动我?”

    林忠见三人来势汹汹,连忙搬出自己的身份想要吓住他们。

    “老子打的就是你这个贪赃枉法、草菅人命的狗官!”

    小灰抡起拳头狠狠地收拾他,全然不顾自己翩翩公子的形象。

    耀阳和小人参精也加入了揍他的队伍,毕竟这个狗官实在是可恶至极。

    终于发泄完胸中的怒气,三个人甩甩头潇洒离开。

    林忠才缓缓从地上爬起来,一瘸一拐的来到了“有福”棺材铺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