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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胡茬醉酒男本想上前问问看没看到那个女人,一见此景,见怪不怪,坏笑着退出去,没再打扰。

    没有实际的触感,许织苡试探性睁开了一只眼,他的头就离自己几厘米处,能感受到他伏在耳边呼出温热的气体。

    她不敢动,距离太近,生怕动一下,就触碰到对方。

    不过也松了口气,好在他是个正人君子。

    因为他把她的整个脸挡住,他也看不到入口的方向,感觉差不多就问了句“走了吗?”

    “还没”他回答的很快。

    这声音她竟听着有些熟悉,一时脑袋又成了浆糊,想不起来。又等了几秒他起身。

    许织苡也快速靠着墙壁往右挪了几步,与他拉开更大的距离,道了声谢,才发现心跳很快。

    许是刚刚太过紧张,现在清静下来,酒意就又上来了,甚至比刚才更晕了。

    李维桑手上的烟因为刚刚随手就扔了。烟瘾还在,又拿了一支。

    手刚落在打火机按钮上,停顿了几秒,漆黑的眸子在暗夜里转了一圈,接着侧过身子,点燃了烟。

    许织苡杏眸流转,黑暗里,闪着光,更是因为视线不清,她的目光更加大胆。

    橘色的火光燃起,蔓延着光晕,使他投在屋顶的影子都变得柔和。

    仅两秒,又恢复了静谧安宁。因为在心里有过猜想,所以特意看了他的耳垂,当火光亮起,预期的位置一颗小而圆润的痣就静静在耳垂下。

    刚才卡在脑海的bug通顺了起来,果真是他。

    几种情绪交织,在心里系成一个线团。找不到头,自然也理不清。索性就放在那不去管,就不觉得乱。

    为了安全起见,许织苡又等了一会儿。烟雾弥漫得有些呛人,他到底还要抽几根烟,他的肺怕是已经黑了。

    但这都不是她能管得。李维桑透过烟雾,看着渐远的背影。

    娇小的身子,走路有些颠倒,她好像醉了。

    许织苡一出来直接钻进了卫生间,她的面颊如烧,十分迫切降温,拧开水龙头,一把水担在脸上,冰凉的温度很舒适,暂时压住了燥热感。

    卫生间的门隔音效果很好,阻断了震耳欲聋的音乐。

    而相比门外炫彩的灯光,暖白的灯平和了不少。

    没想到会在此处遇见李维桑,要说起来两个人算不上多熟,所以谈不上见面需要打招呼。要说唯一的不同,大抵是几年前自己藏在心底的那点歪心思吧。

    不过她没说,也没理由说出,不过是刚燃起的火苗刚巧遇到了寒冬,灭的又快又急。

    至于刚刚一点波动也只是没想到会在这种情况遇见罢了,就这么罢了。

    ————

    在卫生间待了很久,等她出来的时候就被门口的躁动吸引了目光。

    “吕少,什么风把您吹来了。”

    领班经理看到念言集团的少爷来了,马上上前招待。

    只见为首的人,一副吊儿郎当的模样,头顶还缠着白色绷带,脸上的几处擦伤已经结痂,一伸手就有人递上雪茄为其点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