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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房间内,陆瑾洲咬着后槽牙,扯过旁边的被子,将沈念初裹成了蚕蛹。

    就在今天白天,听闻余子谦三分钟,他还觉得不可思议。

    到了这会儿,突然明白,时间也是分情况论长短的。

    他从未觉得三分钟会如此漫长。

    江祈年和陆行洲到的时候,陆瑾洲正闭着眼靠在床头,从他抓着被子的那只青筋暴起的手可以看出,隐忍到了极点。

    那被子不知道裹着哪个不要命的女人,隐约听得到较弱粗重的呼吸声。

    听到动静,陆瑾洲掀开眼帘看向呆若木鸡,杵着的两人,“还不过来?”

    陆行洲被男人吼的一震,狠狠咽了下口水,连忙上前将医药箱放在床头柜上,“大……大……大哥,我帮你……”

    “不用,”陆瑾洲起身,揭开被子一角,将里面裹着的女人滚出来,“你先给她看。”

    看清床上的人,江祈年下巴都要合不上了,“沈念初?”

    尽管陆行洲在来的路上就对白天发生的事儿有所耳闻,但亲眼目睹,还是不可置信,“她是那二百五吧?”

    白天拿钱砸人,晚上共处一室?

    什么情况?

    江祈年:“……”

    说了保密保密,你小子是半点都藏不住事儿啊。

    欲哭无泪的看向床边耐心已然耗尽的男人,“大哥,我说我的嘴之前离家出走过你信吗……”

    陆瑾洲没功夫管这些,只看着自己那目瞪口呆的堂弟,“能治治,不能治滚。”

    陆行洲:“能!我能!”

    ……

    几分钟后,陆行洲拿不定主意,“大哥,我带的药只够一个人用的。”

    江祈年不理解他在犹豫什么,“那还等什么?赶紧给大哥用上啊,没看大哥难受着?”

    说完顿了一下,看向那边面色绯红,难受得不停抓被单的女人,“至于她……我让人送她去医院。”

    手上那么大个口子,血都滴床单上了。

    拿钱羞辱他大哥,没趁机将她扔到大街上已经算不错了,难不成还要当菩萨给她治病让自家大哥难受不成?

    陆行洲是医生,医德和亲情相碰撞的时候,确实很难,

    “这位小姐体内的药比大哥的厉害,再加上她手上的伤口也不轻,失血过多,等下去会有生命危险,恐怕坚持不到送医院。”

    陆瑾洲起身往浴室走,“药给她用,帮她处理好手上的伤口,去楼下等我。”

    陆行洲松了口气,他现在是弟弟之前,更是医生的身份,从病人的状况考虑,心里其实早就做好了选择。

    但愣是没敢主动开那个口,还好他敬爱的大哥理解他。

    听到浴室再度响起的水声,江祈年没好气的瞪了眼已经给沈念初用完药,正在缝合她掌心伤口的弟弟,

    “陆行洲,你不愧名字带行,你是真行啊,自己讲医德,话让大哥说,外头大街上的流浪猫都能听见你打的算盘了。”

    陆行洲一边给沈念初包扎伤口,一边道,“祈年哥,理解一下,学医之人,病人最大。”

    “少跟我上纲上线的,我又不是医生,在我这儿大哥就是天!大哥的身体健康才是最重要的。”

    “你这话说的,我能不在乎大哥吗?只是相比较而言,大哥那程度,还是能坚持到医院的,这好歹是被大哥带进屋的女人,总不能看她死在这儿。”

    陆瑾洲27岁了,没谈过恋爱就算了,平时好像跟女人有仇似的,个人问题已然成了全家目前最关心的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