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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时光过的很快,转眼间半载过去。

    又是一个寒冬,南山在漫天大雪下宛如仙境一般。

    清晨,凌若冰早早起床穿戴整齐,准备吩咐阿木和玉竹一些事情。

    她心里盘算着为母亲的忌日做些准备。

    当然,还有回府的日子也该提上日程。

    想到回府这件事凌若冰的面色不由冷了几分。

    咚咚咚……玉竹敲门询问:“小姐你起来了吗?”

    “起来了,进来吧。”凌若冰应道。

    玉竹端着烧好的热水送进房间,询问道:“小姐今日起的早了一些,可是有什么要紧事要安排?”

    凌若冰站起身拍了拍自己的衣裙点点头说:“嗯,是有些事情要让你与阿木去做,三日后便是母亲的忌日了,今天你和阿木一起下山,你去街上买些上好的贡品,准备多一点,下次回来还不知是何日。”

    凌若冰露出淡淡的忧伤。

    走到桌边拿起一封信递给玉竹:“还有把这封信交给阿木,让阿木送往城中驿站将信送回府上。”

    “给娘亲忌日后我们便准备回府,提前告知他们也让那些虚伪的人做好心理准备。”凌若冰勾勾唇角眼神坚毅的冷冷道。

    玉竹心里明白小姐要做何事,从心底里开心,终于她的小姐要回去拿回属于夫人小姐的一切了。

    “小姐放心,我和阿木这就下山把事情完成。”玉竹拿着信便匆匆的去找阿木了。

    凌若冰看向屋外的美景,精雕细琢的小脸露出淡淡忧伤,眼神望向屋外也陷入沉思…

    娘亲带自己离开皇城时自己才五岁,对于自己的丞相父亲记忆已是模糊不清。

    父亲对娘亲的好是真的,但父亲对娘亲不忠也是真的。

    哪怕是那个女人投怀送抱,可是父亲对于母亲后来的态度渐渐的让母亲崩溃,母亲才会孑然一身带自己来南山远离府里的一切。

    那位高高在上的丞相大人连娘亲去世也未曾出面,可见早已与那位心机深重的女人成为了一家人。

    想起娘亲一直是个温柔如水的女子,从不爱与世事纷争。

    这样好的女子不知受尽了多少屈辱才下定决心将自己带到了这里。

    而大自己五岁的哥哥被送往了祖父家中,与哥哥十年未见,再相见不知还会不会认得彼此。

    她一定会把属于她们的一切夺回来!

    凌若冰握紧拳头在心中暗自发誓。

    晚间,玉竹与阿木将白天凌若冰吩咐的事情一一办好回到别院。

    凌若冰也早早的回到房中将娘亲的琴拿出来摆在房中,一双玉手轻轻抚摸这把绝世好琴。

    娘亲告诉她,这琴是当时皇城里最好的巧匠用最好的木材和上好的蚕丝制成,名为焕音。

    看着焕音,她陷入了回忆,小时候娘亲手把手教她弹琴的场景好似就在眼前一般。

    正是娘亲的温柔耐心,才教会顽皮的她琴棋书画。

    玉竹端着茶水走进房间看到凌若冰正抚摸着夫人留下的焕音询问:“小姐可是思念夫人了?”

    凌若冰轻轻嗯了一声开口道:“玉竹,我想自己一个人弹会琴,你和嬷嬷等会把要带回府的东西收拾一下,待娘亲忌日一过我们便准备回去。”

    “好的,小姐,那你也早点休息。”玉竹轻轻关上房门留凌若冰一人独自静静。

    凌若冰坐在琴前,轻抚琴弦,玉手在琴上轻轻拨动,声音宛然动听。

    琴声透出浓浓的相思之情,窗户外的风吹进房中。

    风轻轻的吹起她乌黑的发丝,琴声回荡在身边,此音此景美的令人窒息。

    此时,窗外传来一个男子的闷哼声,凌若冰以为自己听错了,便没有注意。

    突然,一个男人从窗外跳了进来。

    凌若冰一惊,准备呼声大叫。

    东方亦辰走到凌若冰面前一把拉起凌若冰禁锢在胸前。

    一双大掌捂住凌若冰的嘴,富有磁性的声音冷声道:“别喊,我不会对你做什么,你答应我别喊我就放开你。”

    两人双目对视。